第 5 章

冯烟的全部声息被红潮吞没，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手心里的热潮像是要吞没她，也是在提醒她。

“厉南……”她的声音颤抖着。

两个人呼吸急促的交缠在一起，整个空间里都是两个人的声息像慢镜头一般，冯烟低着头。而厉南灼灼的目光直直地望着她。

情不自禁，他的手附上她的额头，小巧的额头，饱满白皙润玉，在他手里被他的手裹紧，薄茧下的摩擦感，一度让冯烟颤栗在他怀里。

贴近他的温暖，才知他的气息。

“哎……手拿下来。”

厉南无动于衷，一动不动，另一只手更是放在她白皙的脸蛋上，轻轻附着，一张脸温柔无限，嘴角的笑容慢慢绽放，而身体也在靠近着被她依偎。

两个人似乎心贴着心，厉南慢慢靠近她的耳朵，轻声细语般，“我还可以再近点。”

啊……太坏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厉南，有点流氓，有点痞。

毛茸茸的小脑袋让他爱不释手，厉南就那样看着她，她的心就会一拍接着一拍的漏。

冯烟实在不好意思，眼神躲闪着他的直视，心中早已把这人骂了个千万遍了。

奈何他手像是有一定的吸附力，让她的脸牢牢地靠着。

“我没事小烟，但是你为什么来医院呢？”

冯烟征得抬起头，她当然不是来玩的。

“工作。”

冯烟是真的来工作的，这次回来她就已经有了计划，学校也早就安排了任务。

“你快放开我，”冯烟被他弄的无奈，双手在他沉默的时候快速握住，然后一口咬下去。

她的速度其实不快，得逞的时候，冯烟的眼神亮了一下。

男人根本无一丝反应和反抗，冯烟抬起头看着他，眼睛像小鹿一样清澈。

她突然就摸不透了。

其实，她一直就摸不透他。

“你为什么不躲开？”

厉南嘴角噙着笑，“你的杀伤力太弱了。”就当玩玩。

冯烟越想越气，再也不想待下去。转身走的时候，明显一顿，“你给我回病房去。”

她的口吻已经有了医生的严肃劲儿，厉南除了扶额一笑，又能怎么办。

“知道了，冯医生。”

他唯独拿她没有办法。

……

诊疗室

“请问顾文顾医生在呢？”

男人慢慢抬起头来，金色的边框下，是一双鹰一样的眼，略过一点考量。

“什么事？”

冯烟未曾料到眼前的就是顾文，略微有些吃惊，深呼吸之后她站定在男人面前，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您好，我是来实习的冯烟。”

哦……顾文慢慢抽走眼镜，斜昵着报告，并没有看冯烟。

没有亲切的交谈，也没有给冯烟任何表现的意思，气氛一度冷淡，他气场也不算太强大，但冯烟总感觉那人的骨子里有一台制冷仪。在蹙蹙往外散着冷气。

都快要冻死人了。

“报道时间是几点？”他抬起手腕的表，没有眼镜的眼睛被眯起一条缝，那感觉更恐怖。

这得近视多少度呀。

“八点。”

男人眉心渐渐蹙了起来，然后凝视着她。

“那么现在呢？”

冯烟眨眨眼，她的视力极好，眼神划过那人腕上的表，便看到时间。

可，这会儿已经八点半了。

气氛陡然凝固了，连着她的呼吸都变得焦躁，实习第一天就迟到了，等烟雨已经预示到自己以后的日子恐怕没有那么好过了。

冷，他的眼神有些冷冽。

这才三四月可冯烟还觉得和一二月一样的温度。

而这绝不是单单身体表面感受的冷，这分明是由内而外从皮肤里一点一点透出来的冷。

她好想抱紧自己，而现在她还哪敢动一下呢。

“你迟到了，小朋友。”

这是军人的耻辱。他虽然没有说什么，可表情，已经在表达他的不屑，对，他应该不屑，一个军人怎么可以迟到。

冯烟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只能佯装淡定，脸上，身体都一丝不苟的立在那里。

“不过鉴于你第一次，就不对你有什么惩罚了，以后我就是你的指导老师。”

冯烟立刻敬了军礼，“顾老师好。”

“好，下次记得不要迟到，不然我就让你跑五公里。”

冯烟有些意外，按照刚才的发展，似乎某人没有这么好说话吧，她半信半疑，眼神放空地站着像一根木头。

“但鉴于你的表现，你先去急诊感受一下吧。”

“……”

她终于懂什么叫阴狠的内在，文质彬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