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旌摇曳

Between the desire

And the spasm

Between thepotency

And the existence

Between theessence

And the descent

Falls the Shadow

--T.S. Eliot,\"The Hollow Men\"

金妮在他的门口徘徊，仿佛他卧室里的空气凝结成了污浊的屏障，她身后走廊里的微弱光线勾勒出了她破旧蕾丝睡裙之下的臀部曲线。

“我睡不着。”

她的手指抓着门框，他放下羽毛笔，突然中断写字，让他的肌肉抽了筋。他关于魔杖制作过程中对龙的心弦所施加的拉力的报告差不多要写完了。他伸展背部时，她在那里等着。

“我。我能进来吗。”

莫名的正式。她的深色眼睛蒙上了阴影，他意识到，他还没有点头表示同意。她犹豫了一下，他慢慢伸开痉挛的手指，她把这当成了允许。她跨过了门槛。

“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只是。暴风雨。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离开——”

“没关系。”

她突然笑了笑，关上门，来到他的桌旁。她俯下身，看着那沓整齐摞放在一起的纸，每张上面都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他锋利的笔迹。

“你工作太努力了。”

他张开嘴想对她说，总需要有人做，总需要有人负责，总需要有人处理这种事。外面雷声隆隆，震得窗框发出共鸣，于是他只疲倦地笑了笑。一根线头从她的睡裙接缝处垂下，他忍住了想将它剪掉的冲动。

“我能和你一起躺下吗？”

他的耳尖发烫。他不愿过多思量，于是不顾肌肉的抗议，站起身来，对她伸出了手。在他的手中，她的手掌小巧冰冷，一道闪电照亮她尖锐的锁骨和脸颊的曲线，她握住了他的手指。她拉着他走到床边，松开他的手，拉开了羽绒被。她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还穿着衣服。”

潮湿的不安盘踞在心底，他解开长袍，脱掉T恤和短裤，努力让手指不要慌乱。她睡裙的领口动了动，他能辨认出她微微隆起的乳口口房。他关掉了床头灯。她爬上床，挪到一边，给他让出地方，他缓缓钻进被子里时，她扬起了嘴角，他的胳膊肘和膝盖瘦削而笨拙。她的体温占据了他们之间的空间，他能感觉到它的卷须缠绕着他的肋骨。

他看向她。她在看他，表情难以捉摸，直到另一道闪电划过，使她突然畏缩。她的脚趾轻轻擦过他的小腿，他忍住了绷紧身体的冲动。黑暗几乎是有形的，她的手拂过他的脸，就像一把刀穿过流沙。

“眼镜。你还戴着眼镜。”

他任由她摘掉它，不去想她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颧骨。他想的是她的肩膀和髋骨，特别是她俯身把他的眼镜放在床头柜上时，紧贴着他前臂的胸部。她回身躺下，阴影又落在了他们的身体之间。他咽下喉咙中的不适，闭上眼睛，夜色潜入了他的视线边缘。

“珀西。”

黑暗已经渗入了她的眼睛，他漫不经心地想，没有光线，它们为什么好像在闪烁呢。但是，她的手随即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胳膊拽到她的身下，她贴在他身上，脑袋靠在他的肩头，当她的腿滑到他的腿上时，他的脉搏在耳朵里咚咚作响。空气突然变得粘稠，在心跳之间的无限空间中，他的大脑才知道，他可以透过她的爽身粉和绣线菊的气味呼吸。他呼吸了几次才意识到，他的一只手伸进了她粗硬的头发里，另一只手正在抚平她脊背上皱巴巴的睡裙。他唯恐挤到她，放松了手，让阴影渗入其间，但她依偎得更紧了。她的睡裙卷到臀口口部，他几乎能感觉到那里散发出的潮湿热量。

“金妮。我。也许。这不——”

“嗯？”

口口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