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师
(做传统的严肃的真正的文学,反对胡编乱造的无脑网文)那天,我在临平公园闲逛——半年多了,我才第一次来公园——现在终于有闲来逛逛近在咫尺的公园了。
这天不是周末,公园没有什么人,只有三五个闲人。
我坐在亭子里,背靠着柱子,听听风声和鸟鸣,闭上眼,什么也不想,这是我来杭州后,难得的清闲时刻。心,不再那么烦躁不安了。我在亭子里竟然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
电话响了,很急的。电话把我吵醒了,是于老师。
“陈老师呀,学生和家长说了要找儒林退费,她们交一半的钱,可以补两科:语文和数学,如果家长跟你打电话,你说我们是好朋友就是了,我现在马上去落实地方。”
我楞了,我想说什么,于老师已经挂了电话。
这什么意思?我打了过去。
“于老师你是说……?”
“哦,陈老师,没有跟你说清楚,学生要报两科,语文是你,数学是我。你的费用一次2000,我直接打你卡上。其他麻烦事都我来处理,你不要管,你安心上好课就是了。好嘛,我落实了地方马上跟你打电话。”
于老师好像是在路上,匆匆忙忙的。我则还是没有明白。
我睡意全无,我站起身,在公园里急步走着,如果是有人看到,一定会认为我是疯子。这是一个新情况,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于老师介入了,她在拉学生,想自己办班,而且是打我的名义。
“于老师,于老师……”我念出了声音,我要想想。要好好想想。
没有容我想好,家长的电话来了,一连十几个。
“陈老师,于老师说你们是好朋友,喊我们去儒林退费,交一半的钱就可以补语文和数学,陈老师是这样吗?你们是好朋友,想自己联手办班?”
家长的话大同小异。我跟家长说我有事情,等会儿回话。
于老师你好快呀。我们连面都没有见过就联手办班?你要替我做主?我说了我要想一下,没有我的同意你就先斩后凑?于老师你好快呀。你这样的朋友我不敢交!
我心里有些气恼,我做或者不做,或者怎么做,难道需要听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的吗?我被绑架了吗?
没有等我想明白,田老师的电话进来了。
“陈老师你喊家长找我们退费,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讲了诚信,你要过河拆桥?你要把事情搞复杂?”田老师怒气冲冲。
去她妈的,我还说轻松点了,我的轻松被这些破事完全搅乱了。
“田老师,你可以把我的话录音。听我说,我没有想过要自己开班,如果你们这个班继续办,如果你们还请我,如果你们能一次一结,我肯定跟你们上,我也不会要求你们涨一分钱工资。我说过,你们诚信,我绝对诚信。我想我说得非常清楚了。”
“是非常清楚。”
“至于和家长,到眼下为止,我一个字都没有说,我再说一遍我什么也没有说。我会告诉家长,只有我自己当面说的话,才是真的。其他都与我无关。至于谁在鼓动家长找你们退费,我不知道。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田老师,我只管上课拿钱,一切与我无关,我就只是一个老师。”
我不说话了,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阵。
“陈老师,对不起。”
应付了田老师,我没有犹豫,照着来电,跟家长回了话,我知道事情在演变,我想让自己没有破事打扰,但是显然破事都扯上了我,我绝不让自己那么被动,我已经受够了。
我不想受制于任何人,更不想被人利用——我仅仅是打工的,我不可以安心点吗?妈的,钱没有挣到一分,还有那么多烦心事,我有病呀。
我回道:“家长你好,我是陈老师,谢谢你,凡是不是我当面给家长和孩子说的话,都与我无关。家长和孩子可以互相转告,只要你们满意,我很高兴跟孩子上课,我只上课,其他都与我无关。”
我是发的短信。
我毫不怀疑我这样做的正确性。
我必须快刀斩乱麻。没有多久,于老师竟然发来了短信:“陈老师,地点在风起路口,是学而思的教室,五楼。”
我闷坐了好一会儿,我不反感于老师,她要做什么,那是她的权利。但不要扯上我,我不贪更多的钱,至少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只要我应该得到的那份,我没有非分之想。
我回了短信:“于老师谢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切与我无关。”
于老师打电话来,我没有接,没有必要。
周五的时候,有家长打来了电话,“陈老师,我是代表所有家长和孩子跟你打电话的,我是家长委员会的会长,”家长笑了一下。
“你的短信我们家长都看懂了,情况我们也已经摸清楚了。田老师她们是非法办学。”
“啊?”
我真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