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玩
蹭到。
“……”
江槐序问,“那你想干嘛?”
“想亲你。”她随口一答。
“……”
他:“那你把裤子穿上。”
“那我不亲了。”
“……”
江槐序不知道她又抽什么风,一句话也说不出,转身进了卫生间,就这么一个人默默地站在洗手台前挤了些泡沫,别别扭扭地刮胡子。
等他回到客厅,才看见南蔷窝在沙发里,松松软软地陷进去,毫无包袱,当自家一样舒坦。
一双细腿就这么懒洋洋地伸展着,春光毫不遮掩,泄了大半。
他这才注意到其实她穿了条小短裙,只不过短得不能更短,刚刚被T恤遮住了。
“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他不好意思看,走近扔了个毯子盖到她腿上。
“你还不知道?现在这地址的房本写的是我的名。”
南蔷往旁边蹭蹭给他让了个地方,示意他也坐,顺便指指头顶的大灯,“为什么这灯不亮了。”
“家里停电了,估计是没充电费,我刚回国两天,也懒得弄。”他随口答道。
“江槐序,你活得好像个死人。”南蔷没忍住吐槽。
“要你管我。”他话音冷淡。
“我现在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挺好的。”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翻箱倒柜了半天,找出了个蜡烛,点燃,黑夜里亮起盈盈烛光。
倒是有种不合时宜的浪漫。
反倒显得是他在刻意营造某种氛围,江槐序莫名其妙觉得尴尬,心想干脆把蜡烛吹灭得了。
犹豫的片刻,他僵着不动,被南蔷大力一扯,整个人栽进了沙发里,肩膀和她靠在一起。
大概是不适应这过近的距离,他侧过头,下颌线明显紧绷。
罢了。
衬着火光,他才想起来问要紧事:“真是因为高考没考好?”
南蔷摇摇头,语调轻飘:“我考的挺好的,687分,人生的最好成绩,连T大都够了,厉害吧。”
听到她发挥正常,江槐序这才终于放心,真诚道:“嗯,很厉害。”
“但是没有你厉害。”
“干嘛要和我比,和你自己比。”
忽然陷入沉默。
南蔷心里还是说不出的憋闷,她探着腰向前,一把拿过茶几上他喝了一半的啤酒,仰起头咕嘟咕嘟灌了几大口。
江槐序把她的酒瓶夺走:“考那么好,现在跟这装什么深沉呢。”
“那你一个高考状元在家喝什么闷酒。”
“我这是高兴,庆祝呢。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我怕我不来找你,你会哭。”
他嗤笑一声,“我为什么会哭,你不会以为我还放不下你吧,我有那么没出息吗…”
话还没说完,不知道是谁碰到了他手机的按键,歌声顺着蓝牙音响就传了出来。
“算我没出息
就让这大雨全都落下”
真不愧是他。
灯不亮就不亮了,但音响必须有电。
“就让你看不见我脸上的挣扎
都结束吧说心里话
那个最自私的人是你吗”
南蔷:“……”
江槐序:“……”
南蔷侧头看他,“所以你刚刚就是在雨夜的小黑屋里,自己戴着耳机听这首歌?我稍微再来晚一点你就哭晕在厕所了吧。”
江槐序:“……”
歌还在放。
“不如就这样不讲话
省得让气氛更尴尬”
“爱过我吗
眼泪是心疼吗”
明明是想笑他,可听着听着却让人不由得跟着一起陷入那种情绪,厚重的旋律应和着窗外无尽的雨声,像是心脏都被泡入了无底的海水,酸涩感猛地袭来。
南蔷差点忘了自己为什么会来找他。
“江槐序。”她忽然喊他的名字。
“嗯?”他侧头看她,看她发丝潮湿,瀑布般搭满肩头。
那一刻,江槐序忽然觉得她好像变了。
她的眼神不再像以前那么清澈,反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昏昧情绪,像在试探。
眸光流转,美得放肆。
“你知道吗,这一个月,蹦迪、喝酒、纹身,他们以前不让我干的事,我全都干了一遍。”
她目光漆黑,瞳孔轻颤,“我好像在报复性地反噬,但我没有快乐,一点都不快乐。”
“我才知道是因为,还有最后一件事…我没有干。”
最后一件,他们不让我做的一件事。
黑暗里,周遭只有那一盏烛火,却无端炙热。火光盈盈,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