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玩
映在两人眸中,像是在黑暗里点燃了从未熄灭的心绪。
爱的,恨的,痴的,念的。
在这一刻,肆无忌惮。
江槐序呼吸沉重:“什么事?”
“这件事。”
……
窗外大雨倾盆。
她吻上来的那一刻,他的嘴唇是烫的,心也是烫的,神经像是被炸开,突突地跳。
像是将整盆冰水浇在了烧得发红炙热的铁板,“噗”的一声,那寒冷瞬间化作沸腾灼烧的水汽,直冲云迹,像是要扑了那黑夜。
气息沉沉,吞吐灼热,只剩下“滋滋”作响的火星,烧在摩挲相贴的唇瓣。
洒下漫天滚烫泛滥的热意。
他不敢回应也不舍得推开她,就只是随意地斜向后靠坐着,手垂在两侧,微仰着头,一动也没动,说不清是迎合,还是彻底放弃了抵抗,全盘接受着她慌乱洒下的吻。
南蔷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捧起他的脸颊,酒气顺着她的唇渡给他。
明知不属于她才更加贪得无厌,太想要据为己有,于是像个偷吃糖果的坏小孩,意乱心慌,在夜深人静处急不可耐地舔舐品尝。
延迟的满足感铺天盖地,心跳快要跳出胸膛。
她颤着眼睫一下下去啄他的唇瓣,不敢睁眼看他,也不敢想象他的表情。
体温相交,她只觉得浑身都好烫,烫得她神经虚浮。
每一寸感官都被他的味道盈满,是最纯粹逼人的少年感,像夏夜草叶尖浮动的露珠,又甜又清冽。
原来接吻真的会眩晕,真的会窒息,会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阵阵的酥麻顺着相触的唇瓣传至四肢百骸,连脚尖都不自觉缩起。
她知道,那是喜欢,任她再压抑也会从每一个眼神,每一寸呼吸里溢出来的喜欢。
明明那么喜欢,明明已经选了最直白最勇敢的方式,想要传达给他,却似乎还是没传达半分。
南蔷鼻尖一酸,狠狠咬了他下唇一下,“江槐序,你是木头人吗,为什么不回应我。”
江槐序头斜斜倚在靠背,没法回答,索性摆烂般地侧过脸,又被南蔷硬生生掰了回来,要他面对她。
目光和她对上,月光下他唇角发红,神色却是懒懒的,一副满不在乎任人宰割的模样。
昏暗中,没人看见他微微蜷起的指尖抓在沙发,骨节青筋凸起,不留情面地暴露他心底难掩的慌张和渴望,无休止地冲刷在盛夏的雨夜里。
脑子是嗡嗡的,眼神是不清的,说游刃有余全是假的,想吻她,想疯狂地回应她,想告诉她他有多想她,可又害怕吓跑她,害怕伤害她,更害怕明知是错却还是覆水难收,直到两败俱伤。
眼见着她凑近又咬了他一下,江槐序痛得“嘶”了声,心又颤了一次,他强忍着杂念避开眼神,小声嗔责道:“你是狗吗,这么爱咬人。”
看他躲避的样子,南蔷不死心地伸出舌尖,安抚般地舔了舔自己刚刚咬痛他的地方,“你是不是嫌弃我不会接吻。”
她柔声问,好像真的在商量:“再练一练我就会了,我可以和你练吗。”
江槐序抬眼:“为什么是我。”
南蔷的话说得直白而坦然,“因为我想亲你,想了好久了。”
“就因为这个?”他笑得轻蔑。
“我看到你的信了。”
她声音很轻,“你不是说只要我回头,你永远都在吗。”
“问题是你回头了吗。南蔷,你到现在有说过一句喜欢我吗。”
火光倒映在江槐序瞳孔,他嗓音发哑,盯着她眼睛,固执地想要证明什么,也想要一个答案,“你告诉我这算什么。”
“你准备瞒他们一辈子?”他自嘲道,“还是你从来也没想过要一辈子。”
南蔷还想逃避话题:“一辈子太远了,能不能不想那么远。”
“所以我现在算什么。”他这次是真的气笑了。
“这个我们可以之后再慢慢商量。”南蔷不会哄人,只能固执地实话实说,“暂时,你是我异父异母的哥。”
江槐序咬紧牙关:“你他妈就是想气死我是吧。”
南蔷:“错了,是弟。”
江槐序气得说不出话。
“所以就是玩玩?”
他冷淡道:“如果只是玩玩的话,就到此为止吧,还来得及收场。”
说实话,南蔷就是没想现实,明明早就说好要分开,却在见到他的那瞬间被荷尔蒙冲昏了头脑。
“那你不喜欢我亲你吗。”她反驳不了,又不想离开他,只能凭着直觉靠近。
不顾他的拒绝,南蔷又一次整个人贴上来,黑夜里她清甜逼人的玫瑰香肆无忌惮扑了他满身。
周身环绕着她浓郁万分的少女气息,哪个血气方刚的男孩子能受得了这个。江槐序额角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