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交代了！”

“出不了事。”

谢策玄抬了抬下颌，眼尾漾开一点意味不明的笑意。

“赤水濯缨可没那么容易死。”

文昌星君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果真见浮离台上的少女动了动手指。

漫长的仪式终于到了尾声。

最后一步是立道誓。

意识深处浮现出仿佛九天之外而来的渺渺仙音，正一字一句地念：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唯愿天道成，不欲人道穷……”

濯缨已浑身被汗水浸湿，气若游丝地抬手蹭了蹭唇边的血痕，于浮空中按下血指印。

道誓完成。

她的名字化作金光，没入浮离台上方一掠而过的仙籍名录之中。

文昌星君终于松了口气，拱手道：

“诸天炁荡荡，我道日兴隆，恭喜濯缨公主正式踏入仙门。”

赤红如焰的衣袍掠过视线，谢策玄在她身旁半蹲，将完全脱力的濯缨打横抱起。

轻飘飘的。

掂在他臂弯里，感觉还没他那杆枪沉。

“果然是祸害遗千年，瞧着弱不禁风，没想到骨头比我还硬。”

他慢悠悠地说完，又想了想：

“不过你是想了些什么东西分散注意力，怎么这么管用？”

感觉到自己体内生出的那一缕微弱仙根，濯缨扯了扯苍白的唇，她虚弱得几乎没什么力气说话，声音轻若羽毛。

“也没什么。”

“就是不想死而已。”

因为，该死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