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真生气了?”
“滚啊!你不是要走吗那你倒是走啊!”
“你以为是我不想走吗?”喜雀道,“如果不是强制要求完成任务,鸟爷我都不会在这待上一秒!”
“那你走!”
喜雀特意跳到她身边,弯头去看,“啧,真哭了啊!还说让鸟爷我帮你,我看你这个样子也帮不了什么忙。”
帮忙?
予白茶盯着他,“你有办法可以消除对方记忆,对吗?”
她不想年纪轻轻就“荣获”变态偷窥狂的名号。
喜雀被她搞蒙了,刚刚不还大喊大叫闹脾气吗?这么快就好了。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
他卖了个关子,“这个鸟爷我手到擒来,再简单不过。不过……”
予白茶心情好了不少,催他,“快快快,快说不过什么?”
喜雀飞到窗台上,向她招翅膀,一副得力军师模样。“你要可能性大的还是可能性小的?”
“这还有选择?”予白茶疑惑,“不是施个法就行了吗?你不是说你是神鸟吗?你们神仙抹除记忆不擅长吗?”
喜雀一副你落伍的表情,“你从哪看的落时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如今时代在进步,我们神仙自然也要紧跟潮流。为了给你们人类尊重,我们提供更多的选择。”
予白茶似懂非懂,“所以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可能性大的风险大,可能性小的风险相对来说也就小一些。”
予白茶面露惊讶,“还有风险?”
“这种事情就是神仙也很难避免。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有个靠谱的冥界朋友。不过你就不用想了。”
“什么意思?”予白茶懵圈,“你们这是进步还是退步啊?怎么还越来越麻烦?”
喜雀:“白痴,这叫人性化!”
反向的人性化?
予白茶嘀咕道:“就跟减压一样,越减越麻烦,压力越大。”
喜雀想反驳,却又无话可说。
转换话题,“你就是说选哪个吧?痛快点。”
予白茶半疑半信,不敢随意下决定。问:“你先说清楚是怎么个消除法。”
“前者可以让他出个车祸,摔下悬崖什么的;后者可以掉河,被球撞晕之类的。你选什么?”
喜雀说这话跟吃饭一样轻松,予白茶却被刷新了三观。
“这些都是被允许的?”予白茶摇头,“要不你还是施法吧。”
能够无痛零伤害删去记忆,没必要痛苦。
本以为这些已经够离谱了,没想到,还有更炸裂的。
喜雀慎重思考了下,又提出新选择,“那我们也可以借助天雷,让他被雷劈。”
“这风险太大了,怕不是要被烤糊。”
喜雀无语,嚷嚷道:“你烦不烦啊?烦不烦?这么多选项你随便选一个不就好了?”
“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予白茶直视面前蹦跳的粉红团子,“你们神仙怎么也跟现在电视剧里的一样了。”
喜雀黑着脸,飞到她头上,“放尊重点!”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那也不能!”
予白茶“哦”了声,这粉红团子才从上面下来。
他歪着脑袋瞅她,“所以你到底选什么?”
予白茶眉头紧蹙道:“你这个选择让我很纠结。”
“你纠结个毛线啊!随便选个不就好了。你不选我替你选!”
予白茶:“等等!要不我们还是——”
晚了,喜雀已经决定好了。
他不顾阻拦,飞冲出去。站在对面窗台上,大喊:“里面的人出来!快给本鸟爷出来!”
在宁静的夜晚,十分刺耳。
予白茶自我安慰,“冷静,冷静,没事的。”
下一秒,她起身大喊:“你给我回来!”
窗帘被拉开一道口子,露出淡淡光芒。
暖橘色的光线很柔和,显得露出的半张脸也温柔。
“你们两个大晚上有事吗?”
大概率是被吵醒的,声音沙哑,带着股困意。
予白茶啪地关上灯,眯着眼道:“不好意思,兄弟,你看见一只肥鸟没有?我近视看不清。”
渡清欢打了个哈欠,没有揭穿。垂眸扫了眼窗台上鄙视之情溢于言表的粉团子。
“没有。”
予白茶:“……”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明明屋内一片漆黑,她又用手挡着脸。仍然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
“哦,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通过窗帘上骨感的手,予白茶知道那人还在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