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
让您的心血被那等腌臜泼才糟蹋的。相信我们,一定会让您的宝贝有用武之地的。”
几个竖着耳朵听八卦的也纷纷附和道:“小老板不用担心,我们绝不辜负鳞潜斋的信任。”
“边子遮你看看,人家都放话了。”沈杳朝他们笑了笑,探头看他,眉眼一弯,“别苦着一张脸,笑一笑。”
边子遮勉强勾起嘴角,紧蹙的眉头舒缓开来,低头看她的瞳孔中的自己。
这一幕让鹿泽瞧见,莫名有些不悦,脑海里闪过零碎又模糊的记忆。
飞雪漫天,世间只剩一片纯白。
二人立于冰面,皆着华衣。
那人怒目而视:“他是我徒弟怎么了?”
他突然睁大眼睛,这声质问振聋发聩。
半天才回过神来,倒吸一口凉气,冷汗浸湿衣衫。
“大师兄,走了。”
鹿泽:“这就来。”
目光所及之处,边沈二人早已不在鳞潜斋。
今日他是怎么了?得回去好好温习清心经。
次日清晨,海东青在院里躺着,一瘸一拐,可怜兮兮盯着自己的主人。
要是它能哭诉,整个院子恐怕都不得安宁。
“平心静气,平心静气。别气出病来,喝茶喝茶。”
沈杳极有眼力见地给他沏了杯茶,又拿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破扇子使劲扇,给边子遮下下火气,然后为自己辩解道:“我就是跟它闹着玩,我真的没使劲,它就是装模作样博同情,你看我是那种随意残害生灵的人吗?”
秋日清冷,这么一扇,更让边子遮心凉。
“可它尾羽少了几根。”边子遮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一记眼刀朝海东青杀过去。
傻鸟支起翅膀盖住头,挪一下臃肿的身躯,继续躺尸。
边子遮气不打一处,这鸟就没聪明过几回。
“我怎么知道?”
虽然沈杳很想这么回答,但这几天得谨言慎行,要哄着这位爷。
不然哪句话触了他的逆鳞,倔脾气上来撂挑子不干,沈杳一时半会儿是真找不出来人来托管鳞潜斋。
之前调查过北漠如今势头正盛的林家和赵家,精挑细选下来,还是边子遮更划算些。
这位人口简单,要打理的关系不多,成本低。最重要的是,要求不多,家道中落,泷家能少些顾虑。
以后泷乐之接手,应该挑不出刺。
沈杳:“改日我进山打几只野鸡,给它弄个比凤凰还漂亮的尾羽戴起来。”
不然呢?剪她头发,给这傻鸟脸了。
边子遮自然是不知她有这些打算,沈杳对自己的态度这么温和,倒是有些不习惯:“也不是什么大事,沈老板不必在意。”
“好嘞,边老板大人有大量。小的还有比试先走一步。”
“等等。你说什么?”边子遮喊住她。
沈杳头也不回的走了,只丢下一句:“我今日有比试,晚些再跟你说啊。”
比试?那场她没输?
不是说只有一个逍遥门俗家弟子晋级吗?
边子遮此刻的心情比外邦香料还复杂。
他恍然间明白了什么,那个最不可能的可能,正明晃晃地摆在他面前。
真是荒唐啊。
演武会最后一场,九柱高挂绸花球,红布铺地,好不气派。
兵刃齐整的摆在擂台两边,天光乍破,光影之下,兵刃镀上金色。
会场人满为患,马帮极力维持秩序。
“此次兵器由鳞潜斋赞助,任由各位挑选,比试结束亦可带走。”
鳞潜斋出品的兵器屈指可数,居然那么大方。
懂行的都在窃窃私语,知道此次兵刃并非赤山铁所铸,工艺再好有何用,对其当即表示:“谁用谁倒霉,还是自带武器吧。”
顿时众说纷纭,半信半疑者居多。
沈杳在台下等候多时,一身深色劲装,青丝高绾。
双手抱臂,闭目养神,侧耳听风,非议尽收耳中。
她并未携带武器,不少修行者惊讶于她的从容。
“还真有人想用赞助的兵刃拔得头筹啊?佩服。”
“说不定人家是灵符师呢?用不着兵刃。”
“……”
最后一场沿袭大乱斗,一群高阶修行者斗法,三宗依能力评定人选。
“入场。”
众目睽睽之下,沈杳随心所欲的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把制式简易的长刀。
她放手里掂量,刀身光洁,映出一双无喜无悲的眼睛,朱唇轻启无奈地叹了一声:“果然还是太轻。”
无人敢这么轻率地选择兵刃,更何况是最后一场。
这批次竞选五十名额。
在场一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