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未来
己被施过一忘皆空,难道圣诞舞会当晚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
......
唯一被安排在深夜的天文课如期而至,他难得主动坐到教室的第一排,离窗户与星斗更近的地方,这里没有任何瞥见芮娅·安的可能。
难得的安宁让他几乎将霍格沃兹顶空可见的星斗运行图补充完全、也令图纸上每颗星辰之间的距离更加精准。他终于从这种类麻瓜学科上感受到丝丝愉悦,这能为他下次的算术占卜拓宽视野。
“教授——”
很少会有人在天文课上主动呼唤开普勒教授,克罗蒂斯·Y·开普勒总会下场在每个人位置边巡查,并且给出相关的观测意见。
“教授,芮娅·安好像有点不舒服。”是艾琳·普林斯的声音,里德尔没有回头,他只知道开普勒教授走了过去,接下来的对话声太小,或许因为内容太过私密。
芮娅·安被送到了医疗翼。
她在这个学期去过医疗翼数次,以至于同个教室的巫师已经见怪不怪了。
里德尔没有直面她的准备,更没多少勇气。
他只是在下课后找准时机拦住了艾琳·普林斯。
“安她怎么了?”
“不关你的事,里德尔——你和芮娅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艾琳·普林斯浓密的眉毛使得她几乎不做表情都能保持‘愤怒’和‘冷淡’,在添上那股火药味...里德尔只想抽出魔杖给她一个不可饶恕咒。
普林斯离开的比他的怒气更快,她直奔医疗翼,这令里德尔根本没有探视的可能。
他只希望芮娅·安不会把羞耻且诡异的真相说出来,但灵魂深处的颤栗似乎在渴求一切秘密大白:危机即是转机。
......
天文课后,凌晨来的很快。
里德尔数次尝试连通魂器,却只能看见眼前混沌的黑——这说明芮娅并没做梦,或是他的魂器没有主动找她。
他内心在打鼓,如果不采取任何行动,失常的情绪便会折磨自己,里德尔向来不是这种人——于是施了个幻身咒悄悄来到医疗翼。
女巫的病床在偌大房间最里的角落,布帘拉得十分严实,只有里德尔闯入的刹那挤进了丝丝亮光。
床边萦绕着浓郁的血腥味,里德尔不能再熟悉了,这是属于芮娅血的味道。
他将头凑到桌上的几只空瓶边轻嗅,那分别是补血剂、止痛剂和凝神剂。
里德尔松了口气,但身旁的女巫忽然呓语出声,她叫道,“汤姆...汤姆?”
他身上的汗毛直竖,偏头又隐约看见芮娅手里拽着一只药瓶。
里德尔故技重施,但答案让他崩溃——那是瓶保胎魔药。
残余的理智和野心让他快些逃离,似乎再多呆一秒,就会重蹈覆辙。
里德尔利落地转身,他会有大好的未来,而不是将时间磋磨在仰躺在床上的女巫这儿。
“汤姆。”
芮娅·安异常精准地抓住了他的袖子,而被她握在手中的玻璃药瓶摔到地面,‘咣’的一下碎了。
“嗯——”不远处,另外的床位上传出哈欠与口申-吟声,里德尔飞速甩出两道隔音咒与忽略咒。
芮娅·安顺势环住了他,女巫或许以为自己在做梦,她在他衣服上蹭了蹭,几乎是哭泣一般地倾诉着,“汤姆,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
里德尔僵硬地转过头,并且朝床边靠近两步,这样能让芮娅好受一些,不至于将腰裸-露在床边。
芮娅适时得寸进尺,她将被褥掀开一角,并拉他躺进来——她一定认为自己在做梦,里德尔这么肯定着猜测,鬼使神差地顺从了对方。
女孩倚入了他的怀抱,两人贴得近极了,芮娅甚至将他的手拉着贴近她的小腹,“还有点儿疼。”
这是个梦。
里德尔乖乖照做,他知道自己已经疯了:鼻端的血腥味没有骗人,这让他只想对着天空施两个阿瓦达索命。
“应该是命中注定吧,毕竟你一点也不期待她/他。”
泪水甚至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又或许是汗,里德尔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