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周目
第1次读档。
我试图反抗这些研究员,但是我目前年幼的身体限制了我的力量。况且研究员的数量比我要多得多,当他们用□□向我开枪后,我失去了意识。
我在手术台上醒来,被强制性带上仪器。在最后告诉我他的名字是六道骸的朋友麻木地躺在另一边的手术台上,我抵抗着麻醉药的药效,开始了第2次读档。
如果一遍不行的话就再来一次,一直坚持下去的话,一定会有所回报的吧?
我试图击败这些研究员,但是他们总有奇奇怪怪的研究产物对待我。最糟糕的一次,为了对付从十几次读档之后了解了他们行动轨迹的我,他们放出了之前接受了实验的孩子们。
更换牙齿就能改变形态的孩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对他有着奇怪的熟悉感。也许我曾经在某一个周目里见过他,就像我之前遇见恭弥和狱寺时一样。
但是这里并不是能够让我回忆的地方。
尽管他们同样怨恨着这些研究员们,他们却无法反抗这些研究员们的控制。被扭曲意志向我发动攻击的每一个孩子,我都能够从他们麻木的神情里感到痛苦。
我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活着得到胜利,因为我无法对他们下死手,研究员们却控制他们只要不死就要一直对我出手。有时我与他们战斗时,能够从他们眼中看到对死亡的渴望。
无论怎样都好,只要这样的日子能够解脱就行了。
身为实验体的他们失去了所有的自由,包括死亡。
我想起了与我一同走过六道轮回的骸,想起了他在火海里向我伸出的手。
那个时候,他究竟在想什么呢?
但是在他杀死研究员们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他有任何高兴的情绪。所谓的报仇不会让他高兴,即使获得了梦寐以求的自由,他的内心也绝对没有一丝丝的轻松。
甚至于,他的表情还不如我第一次见他时给他一个拥抱时来得轻松。
与他一同经历许多的我,和他也许有着类似的心情吧,所以才会这样一次又一次地重来。
但是,什么才是我想要的结局呢?
第56次读档。
我抓住了带我来到这里的叔叔的手。
“我有点害怕,叔叔。”
我流着泪请求他带我离开,但是没能成功。
这个男人在我发出请求时,颤抖地握住了我的手。他的神情似乎比我还要痛苦,嘴唇颤了颤,像是下一秒就要忍不住哭出来一样。
然后,白大褂男人拉开了他。
“别忘记你根本回不去了!”
女性研究员强迫着抱起我离开,我一边哭着,一边大声地喊他:“叔叔……”
为什么不救救我呢?
我哭着见到了骸,读档会使他忘记所有我与他的相处。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我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他如同我第一次见到时那样坐在墙角,听到我的哭声之后平静地看过来。
“别哭了,没有用的。”
我用手擦了擦眼泪,跪坐着,上半身前倾:“我能抱抱你吗?”
我如同第一次见面时同他说话时候一样:“我有点害怕。”
他没有拒绝我。
也许我们都在害怕吧?
我的那位骗我来到这里的叔叔,他显然如同他一直以来的矛盾一样,在骗我来到这里之后,又因为我的求救想要带我离开。而当他来到我面前,告诉我,他会试着救我的时候,我在数次读档之后逐渐迷茫的内心终于彻底清晰了。
我并不只是为了我自己才不停读档的。
倒不如说,最开始让我想要读档的心情,只有一个而已——想要让骸,稍微感受到幸福的情绪,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在那场火海里,骸向我伸出手,面带笑容,却没有一点幸福的情绪。
他的心已经在不停的实验里变得破碎了,幸福的情绪仿佛被大脑删除了一样。
我看着面前试图说服我相信他的叔叔,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随后向他扬起一个笑容:“我相信你,叔叔。”
我用精神力再次按下了读档键。
也许研究员们的行为并非完全出自本意,但是这些所有的痛苦,的确来源于他们。
我要怎么做,才能获得一个属于骸的happy ending?
第57次读档。
我不再试图攻击或者反抗,唯一的目的只是逃跑。
白大褂男人在我逃跑时抓住了我,我的那位叔叔倒是在我逃跑时放开了手,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痛苦挣扎的表情。
第58次读档。
我决定在被女性研究员带走时逃跑。
但是她带着我的路径是在逐渐深入整座实验室,这会导致我逃跑的难度增加。
我失败了。
在挣脱这名女性研究员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