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陆霄坐进车里,没让司机立即走,等路边上那一男一女上了出租车让司机跟上。
酒店坐落在繁华的街上,一路霓虹闪烁,五颜六色的光滑过他冷峻的脸庞,双眼凝视着前车后窗倒影。
就这么好笑?
后座上两道身影是不是颤动,融合,若不是离得近,能看清实体,还以为两人在车上接吻。
想到接吻这个词,陆霄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好不容易盼到人离婚,怎么着也该轮到自己了。
那个傻女人,爱了纪遇六年,除了一身伤,什么也没得到。
现在翅膀硬了,迫不及待踹了她,真是活该。
陆霄死死捏住手机,忽然想到什么,划开,拨了一串号码出去。
他抬眸,看见前车坐在左边的女人拿起手机接通。
手机里传来清冽的声音,像冬季山中泉水流淌的声音。
他勾起唇角,任由前面的人喂了几声挂断。
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
岑秦青挂断电话,罗森瞟了一眼她的手机界面,是一串相连的号码。
“谁来的电话?”
岑秦青耸耸肩,“不知道,接通了也不说话,应该是打错了吧。”
罗森觉得不太可能,这样的号码十分少见不说,而且故意接通不说话。
他怀疑是秦青那个刚离婚的前夫,或者前夫外面那个。
两人各有心事,没再多聊什么。
看着前车那两道不再交谈个影子很满意。
车辆渐渐驶离市区,往偏僻昏暗的城南走。
在一片老旧的小区外停下。
两人下了车,男人借口太晚要送她到楼下。
岑秦青知道他明日还有班,得起很早,从她这里回去都得个把小时到家,便拒绝了他的好意。
送罗森上了车,约他周末和常甜聚一聚,独自一人转身往小区里走。
离了婚,岑秦青没有住在离婚分得的房子里,而是回了外婆留下来的老屋。
长这么大,她很怀念小时候在外婆家的时光。
小时候父母都忙,把她放在外婆家好些年,她在这里度过了整个青春时光。
现在离了婚,担心父母唠叨,暂且住在这里换换心情。
说这里是一片小区,其实是拆迁还建房。
家家按照图纸自建,面积相同,但造型各异。
搬过来之前,秦青找人过来打扫过,简单布置了一下,今晚是她来的第一晚。
现在时间是十点半,这里住的大部分都是老人,歇的早,亮着灯的没几户。
她寻找着记忆里的房子,看见前面不远处一座开了满墙凌霄花的院落,加快了脚步。
夏夜的风舒爽怡人,一阵风过,向阳生长的花迎风瑟瑟,碧叶翻飞,秦青闻道了自由的味道。
她在院门前停下脚步,掏钥匙开门。
儿时的记忆涌现,这么多年过去,她又回到了这个满是温情的家。
以后,就住这里吧。
都说结婚是人生新的开始,离婚何尝不是!
她全心全意爱了一个人六年,把所有最勇敢,最美好的时光都给了他,无愧己心。
现在,离开,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秦青不确定以后的路要怎么走,现在,她只想在最后属于她的一片天地,好好的包裹自己,独自舔舐伤口,等待痊愈的那一天。
按下墙上的开关,满院洒下暖黄的光。修长的手轻抚满墙橙黄的花朵,缓缓穿过庭院,拾级而上,找到那把握了多年的老式钥匙,插进钥匙孔右旋,蓝色的铁门纹丝不动。
秦青眉头轻皱,不应该呀,怎么会打不开?
再转,还是不动。
她退开两步,望着老旧熟悉的门头,想不通是哪里不对。
院门口传来关门声。
秦青应声而望,一两宾利停在院门前,西装革履的男人穿着昂贵的皮鞋,毫不留情地踩在青青草地上,大步而上,行云流水般掏出一把同她手中一模一样的钥匙,看了一眼钥匙上她的那把钥匙,又看了一眼秦青。
秦青后知后觉,忙拔下自己的钥匙。
亲眼看见他把他的钥匙插进她的大门里,同样的动作,右旋,只听“咔哒”一声,门开了。
秦青愣在当场,理不清什么情况。
这个不相熟的男人怎么会有外婆家门的钥匙?
她心里升起无数问号。
正要张嘴问,男人拉开门进屋,熟练松开领带抽出来,扔在沙发上。
秦青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跟木头似的杵在门口。
心里想着,她大概是走错地方了。
正要道歉,却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
那条黑色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