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下的沙发是她亲自挑选的。
不,不止沙发,连角几,脚踏,边柜,就连柜子上的花瓶都是她亲自为自己新居挑选的。
这分明就是外婆的家!
她心里有了底气,迈进屋问正在脱衣服的男人。
“那个……陆总,这里好像是我家……”
正在解衬衣扣子的男人手一顿,回头大步朝她走来,然后掠过她把她身后的大门带上。
“既然来了,就聊聊吧。”
秦青有些不自然,眼神划过他敞开的衬衫下的胸膛,束手束脚不敢进去。
除了纪遇,她从未与别的男人独处一室。
巨大的陌生感包裹着她,她自己给自己长勇气。
陆霄是辉滕实际控制人,辉滕又是比岑和与纪泉大得多的公司,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不至于对她一个不重要的人怎么样,应该不会的。
她小心在自己的沙发上坐下来。
陆霄毫无顾忌,就在客厅脱掉衬衫,换上一件宽大的短袖家居服,去水台上倒了杯甜酒给她 ,自己则倒了杯红酒,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
淡笑着朝她举杯:
“还没感谢秦小姐慷慨解囊,替我添置的家具。”
秦青愣住了,一般人称呼秦青都是叫岑小姐,很少有人会直接称呼她的第二姓,记忆之中,唯有一个人才会这样称呼她。
目光从杯中酒上缓缓挪到那张俊美的脸上。
陆霄其实长得很阳光,只不过,大概是工作上为了压得住人,故意把头发往后梳,又架了一副眼镜在鼻梁上,看起来精英范儿十足,生人勿近。
秦青稳了稳心神。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明明是为我自己添置的家具,而且……”她四下看了看,“这里明明是我外婆的家,陆总怎么会有钥匙,反而是我……”
她拨了拨手心里的钥匙,弄不明白。
陆霄轻笑,垂眸喝了一口酒。
朝北阳台一抬下巴:
“如果这里是秦小姐外婆家,那后面那一座院子又是谁的?”
秦青心中一惊,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忙起身往北阳台走去,拉开移门,视线越过后花园,是一座同样开满凌霄花的院落隐在昏暗路灯旁。多年无人打理,花藤攀墙而上,覆盖了半边屋顶。
不用细看也知道,凌霄花发达的根系肯定早就跟瓦砾房椽子缠在一起了。
若说单单凭借凌霄花和房型还不能断定,那就是外婆的家,那庭院中那架生锈的秋千就是最好的证明。
秦青彻底想起来了,这里,不是外婆家,而是一户从港台来的同胞小哥哥家。
只是不知道房子怎么到了陆霄手里。
事情到了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定是家居公司的人弄错了地址,难怪他们打电话说大门上的锁年数太久,要修一修。
搞了半天,是搞错了地方。
秦青叹了一口,快步往门口走。
“打扰了,是我弄错地方了。”
陆霄搁下酒杯站起身:
“等等。”
秦青站在门口回身望着他。
“就这么走了?”
他指着屋里那些家居和装饰:
“这些,这些,还有这些,都是你花钱置办了,不要了?”
秦青想了想那几十万,有点心疼,但,就凭陆霄商人属性,把他家弄成自己喜欢的模样,不找她麻烦就不错,哪敢多说什么。
“算了吧,给您添麻烦了,我会找家居公司协商处理,实在抱歉!”
秦青弯腰浅浅鞠了个躬,扶上门把手。
“要走可以,把这些碍眼的东西都带走……否则……”
就知道这人没那么好打发。
没离婚之前,常听纪遇在电话里咆哮,骂姓陆的不是好东西,常常让他吃暗亏,又拿他没办法。
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让她也遇上这座瘟神。
秦青深吸一口气,回身说:
“今天太晚了,我留一个号码给您,后续有什么要谈的电话联系吧。”
说着看见茶几上有便签,便有过去写电话。
陆霄双手插兜里,冷冷说:
“不必了,既然这里都是你的东西,我住着也不舒服,你留下,我走。”
他这么说,就这么做了,拿上手机换了鞋就走了。
动作快的秦青都没反应过来。
人走了,秦青茫然站在屋里,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她缓缓挪动目光,看见散落在沙发各处的衬衣和领带,泄气地坐下。
算了,明天再说吧!
坐下缓了缓,她在屋里各个房间看了一圈,一楼主卧有人住过的痕迹,玻璃门内的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