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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凑近。

非晚皱着眉侧耳等他细说。

“你帮我把这封信带给阿酒，我就告诉你。”

盯着他的眼睛瞬间翻了上去。

“放课后我去内苑问也一样。”

时无咎倒是不在意这个白眼，自然地把信夹在非晚书里才开口：“总归是昨日那事，皇祖母认定渺渺再在外院会被什么纨绔骗走，也落得什么私奔出逃杀人放火的结局。”

非晚知道他说的是淑贵人放火一事，反问：“私奔出逃？”

“你不知道？昨日我听父皇定罪时说她是和亲姐姐抢姐夫失败才被送进宫，又不知怎么和姐夫搭上线竟然想出放火趁乱出逃的计划。你别说出去啊，毕竟不光彩，只有我们自家人知道，对外都说她是争宠失手。”

……

“猪话。”

不知道狗皇帝究竟是死要面子，还是不愿相信女子不是他的附属品，会产生除了和他有关的情爱之外的欲望。

比如自由。

非晚在大学生涯时，见过不少这类男人。

坚信女朋友和自己分手一定是外面有人了，分手绝对不是自己的问题，宁愿闹到人尽皆知骂女友绿了自己，也不愿意相信对方就是单纯不爱了。

差不多得了，除了这些男的自己，到底是谁在稀罕这点拿不出手的爱。

或许是她面上的怒意太明显，时无咎把嘴边的疑问咽回去，头一次止住自来熟的话匣子，翻出心得册假装低头学习。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第八万五千三百七十二次发誓再也不当文盲了？还是为了和这土包子演什么皇兄皇妹的幼稚游戏？”

时无咎从没觉得时未歇的公鸭嗓这么悦耳过。

没见他都缩着脖子怕这个乖张的皇妹气头上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连累自己吗？时未歇倒是敢凑过来找死。

死皇弟不死皇兄，等骂吧你。

“你要真想装爱读书，就闭嘴好好看你手里那本《霸道王爷俏侍女》。”

非晚斜睨着时未歇手中那本被有意遮挡一大半封面的书。

这个夸张大胆的撞色边角，不难看出正是系统商店里可以送礼刷好感的言情小说。

她第一次看到时还腹诽过，要是宅斗剧情设定需要对某位侍女刷好感，来送这本小说未免有些直白，真能刷到好感吗？

是她狭隘了，确实能。

不过对象不是侍女，是王爷。

“嚯！霸道王爷？俏侍女？真有文化啊时未歇！识字就是为了课上看话本呢？”

时无咎实在没忍住心中爽快，大笑嘲讽，接着妙语连珠连骂好几句。

非晚本来心中就烦，听他俩在耳边吵来吵去更觉聒噪，伸手一翻时无咎放桌上假装学习的书册。

“你在江湖话本的假封皮写上自己名字，也不能把它变成心得册。”

时无咎喉咙一紧，连忙闭嘴伸手合上话本。

非晚扫视一眼封面：“还写错了。”

时无咎沉默一瞬，磕磕巴巴找补：“……什么写错？这是艺术签名！”

非晚不理，只听着殿外响起的撞钟声，看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坐在她左边的封离，和封离左边那两个多出来的学子。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这一排座位左边应该是过道吧？

非晚侧目，才发现左右两侧的过道竟然多出好几排座位来。

以封离为例，这几排学子均是正襟危坐，以横放在双腿上的书箱为桌案，俯首立笔，不知在写些什么。

再往下看，非晚恍然，哪来这么多马扎？

时无咎的嘴巴实在闲不住，又忘记才挨过骂，下意识凑过来解释：“外院书文课是允许三品以下官员子弟来旁听的，但座位有限只能自带，基本只有家境实在贫寒读不起私塾的人家才来。”

非晚这才发觉，前前后后这些弟子的书箱都是边角磨损的，甚至还有个书箱就靠几根竹签加固勉强维持平稳的。

再看封离的书箱，倒是难得的金丝楠木。

时无咎看她一眼，又看封离一眼，又看她一眼，再看封离一眼，觉得距离实在太近不好解释，最终还是没开口。

非晚也没追问，只低声道了句谢，权当谢谢新手npc了。

封离却偏眸瞧她一眼，默默起身找前排最边上的学子换个座位，彻底换到对角线去。

在这个游戏里，对异性npc好奇将会是害死自己的第一步。

非晚深知这条道理，完全不把他莫名其妙的举动放在心上，转头就看向走上讲台的谢舟，等待今日的授课。

时无咎倒是抓住机会，趁机意有所指道：“靠近有些人会带来不幸，还是离远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