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之徒是齐王
齐王殿下,绝非佳偶。
夜深人静,元木槿躺在软榻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任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她到底怎么招惹了齐王殿下。
就好像眼前布满了黑色迷雾,明明知道其中有不可告人的阴谋,却不知从何查起。
“喵,喵喵,喵喵喵。”
她从床上一跃而起,小心翼翼地推开窗户,“飞奴?”
月色照出花丛中一个十一二岁孩童顽皮的脸。
飞奴是师兄的小药童,这几个月混在元府的小厮堆里,为她传递消息。
飞奴轻轻一跃,便从窗户落入房中。“元姐姐,我听说你要嫁给一个什么齐王。你不嫁洛哥哥了么?”
元木槿一指戳在他眉心,“去去去,嫁给师兄不过是我十二岁的玩笑话,算不得真!倒是那个齐王,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要我当他的王妃,你姐姐我快要愁死了。”
飞奴笑嘻嘻地说,“这有什么好愁的,你不想嫁,跟那齐王说明白了就是了。”
“皇上圣旨都下了,抗旨可是要“咔嚓”,砍头的。”她对飞奴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姿势。
飞奴摸摸脑袋,在她身前蹲下,“那我现在就背着你逃出去,咱们回桃花坞去。”
元木槿“扑哧”一笑。“我知道你轻功好,带区区一个我逃走毫不费力。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旦被发现,恐怕整个桃花坞都不保了。”
“那可怎么办?”飞奴也发起了愁。
“我是这样想的,解铃还须系铃人,得设法让齐王自己向他爹提退婚。”元木槿伸出一根手指,“所以,首先要知道他为何要娶我!”
飞奴托着下巴,目光在她的脸上扫了个遍。“你每天打扮得像只掉进染缸的山鸡,我敢说肯定不是因为你的容貌!”
元木槿气呼呼地瞪了飞奴一眼,心里却明白他说的对。自回到元府,她便故做蠢笨无知的模样,每天都打扮花里胡哨,活脱脱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野女子。那齐王眼明心亮,不太可能看上她这副“尊容”。
忽然,一个念头冒出脑海。
“元明芙出生时被国师预言为凰命命格,如果帝王娶之,可保社稷繁荣,江山稳固。莫不是齐王记差了,把和元明芙同日出生的我当成了凰命之人?”
“嘿嘿,除非他脑子被人打傻了。”飞奴笑她。
也是,天下皆知的事情,生在皇族的齐王怎么会弄错呢。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缘由。就是齐王真的像传闻中的那样,残忍暴虐,冷酷嗜血,要把她这朵娇滴滴的木槿花摧毁在魔爪之中。
元木槿打了一个寒颤。
“飞奴,你不是在街市里认识了许多混混么?”
“对呀!”
“这些人消息最灵通,你让他们查一下,齐王私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飞奴眼珠一转,“那可是要花钱的!”
元木槿痛苦地捂住胸口,“你要多少!”
“嘿嘿,十贯钱勉强吧!”
这小子当药童可惜了,应该去干拦路抢劫的勾当。
三日后,飞奴垂头丧气地告诉她,齐王府上下铁桶一般,他连齐王早上吃什么都没打听到。接着,他又补充说,根本不用打听,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齐王是个好色的家伙。
“什么?”元木槿喷出一口茶。
“那个齐王包下了沁河上最大的一条画舫,每晚都在上面风流快活。”
元木槿震惊地捂住嘴,好久才缓过神来,“是你亲眼瞧见的吗?”
飞奴重重点头,“嗯!不光我,还有好多人都瞧见了,那船上有好多漂亮姑娘,齐王左手搂着一个,右手还抱着一个......”
“好好好,姐姐信你!”她忙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因为她这几日都被拘在府里练礼仪,对外面的事一概不知,没想到这齐王表面正正经经的,原来骨子里也不过一个酒色之徒。
既然他不在齐王府待着,要见他反而容易多了,今晚她就亲自会会这位齐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