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
说:“别回头,继续走。”
阿凛顺从的按照那人的指示七扭八拐走进一处无人的小巷。
两人停下脚步。
四周寂静无声,与远处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谁都没有先开口。
阿凛很耐心的等待。
好半晌,她感到刀尖深了几寸,几乎要隔着衣料刺穿她的皮肤。
“你好像很镇定,不怕我杀了你?”
“不怕。你想杀的不是我,而是陈国丞相连堇。对吗……”阿凛勾了勾唇,点破身后之人的身份,“韶河公主。”
“……”
韶河收起匕首,放开了阿凛。
“你怎么知道是我?”韶河问道。
“你们宫廷的香料特别,我在连堇身上闻到很多次。”阿凛扔掉头顶的帏帽,转身看着韶河,“在路上时我又有意无意碰撞到你,就是为了感受身形,力度,骨架……各方面判断出你是女子。我在陈国认识的女子少得可怜,最近交集过的唯有韶河公主一人,再加上你与连堇间的恩怨,我只能想到你。”
韶河:“你很聪明。”
“多谢夸赞。”阿凛顿了顿,“此时此刻,公主似乎不该出现在这。”
“我和陆梵庸做了笔交易。”韶河朝阿凛举起手中匕首,“你认识它吧。”
阿凛眸色暗了暗,这把匕首是她拜师时,陆梵庸送给她的礼物。学艺期间阿凛一直贴身带着,直到宫变的那晚,阿凛用它刺伤了陆梵庸,最后被陆梵庸收缴了。
陆梵庸劫走她的那天,手中拿的好像就是这把匕首。
阿凛问韶河:“你被陆梵庸利用过一次,你还相信他?”
“我管他是商人陆尘还是赵国皇帝,只要能帮我杀了连堇,其余我都不在乎。”韶河冷冷道。
阿凛看着韶河因爱生恨,入魔似的模样,忍不住说:“韶河公主,你何必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而丢失了自己呢。”
韶河沉默,盯着阿凛看了许久,反问:“难道你不是?”
阿凛霎时哑然。
是啊,曾几何时,十一公主对陆将军从来不止师徒之情。结果陆将军的背叛让阿凛坠入地狱,怨恨难消。
韶河没兴趣知道阿凛的答案,她继续说:“陆梵庸帮我的条件就是将你带给他。”
阿凛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夜空烟花经久不歇,这时韶河抬头看了一眼,说:“时间差不多了。”
说完韶河拽住阿凛转身就走,还未走两步忽然定住了——
巷口处站着一个人,夜色笼罩全身,看不清面容神色,仅有眼睛阴沉沉的望着她们,宛如恶鬼,阴森恐怖。
看见那双眼睛,韶河脸色骤变。
那人缓缓走近,同时阴影中无声无息走出四五个黑衣人将阿凛和韶河包围。
韶河见形势不对,抽出利刃抵在阿凛颈侧动脉,厉呵道:“别动!否则我杀了她!”
连堇紧盯韶河,一字一句道:“你敢动她,我将你千刀万剐。”
韶河神色凝重,冷汗直冒,浸透了后背衣衫。
“叫你的人退开!”
连堇冷笑,“你以为走得了?”
韶河拍了下阿凛的肩膀,说:“她在我手里,我相信连大人会放我离开的。”
“是么。”连堇继续向前走,看韶河的眼神像是要把她一刀捅死。
韶河二话不说,握住匕首的手用力,在阿凛颈侧拉出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流出蜿蜒而下。
阿凛只是轻轻皱了下眉,仍然保持沉默。
连堇蓦地顿住,不敢再靠近,终是妥协抬手挥了挥,黑衣人便如幽魂般消失在原地。
韶河挟持着阿凛顺利出城,连堇保持距离跟在她们身后,直到郊外的一处流水繁花地才停下。
见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悠闲懒散的男人后,阿凛的心神再也不能如之前般平静——
原本该在赵国回程路上的陆梵庸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陈国郊外。
韶河:“人我带来了,你什么时候帮我?”
陆梵庸闻声偏头,精致的五官在阳光的偏爱下更显俊朗,玄衣相衬的皮肤通透白皙,宛如无暇美玉。眉宇间英气勃发,唇角微扬,温和美好。若是不了解他的人定会认为陆梵庸是个极好相处的人,其实不然,一切都是为了隐藏表皮下的虚伪阴险。
“现在就可以。”
陆梵庸跳下石头,理了理衣衫,话是对着韶河说的,可视线却是动也不动一直在阿凛身上。
韶河蹙眉:“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连堇就在此处。”阿凛突然开口。
“什么?”
阿凛周身平静的气势陡然变得凌厉,从头到尾隐在袖中的双手展开,锁在手腕的锁链“哗啦”脱落。韶河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