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
讶,阿凛趁间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了韶河手中匕首,手腕转动,刺向陆梵庸。
陆梵庸似是早有所料,神色平静,轻描淡写挡住阿凛的进攻。
阿凛的武功是陆梵庸亲自教出来的,她什么路数陆梵庸一清二楚,要在他手中讨到便宜可不容易。
更何况她的武功是自己亲手所废,现在不过是些软弱的拳脚功夫。一如往常,陆梵庸从不手下留情,抓住阿凛露出的破绽,一掌拍到阿凛胸口,阿凛重重摔到地面,呕出一口血。
“你……”韶河神色微微波动,“你什么时候解开的?你会武功?你一路上一声不吭的原来是将计就计杀陆梵庸?!”
阿凛每呼吸一次都会牵扯疼痛的胸口,额头冷汗直流,没精力回答韶河的问题。
“阿凛,你太让我失望了。”
陆梵庸慢悠悠走到阿凛面前,自上而下看她。
“三次,我给了你三次选择的机会——要么活,要么留在我身边。”陆梵庸语气中有些惋惜,“你总是选错。赵国皇宫一次,小院一次,现在又是一次。”
“……”
“在我身边,你可以继续享受金尊玉贵的公主生活,为什么想逃呢?阿凛,你在伤我的心。”
“……”
“阿凛啊……”陆梵庸叹息着,捏住阿凛下巴迫使她抬头,记忆中澄澈的眼睛里已满是恨意。他微笑着俯首,在她耳畔低语,“你猜小院的时候我为何会放你走吗?你回去是不是吐血了,黑色的,怀疑自己中毒?其实不是的,那是蛊,控、心、蛊。”
阿凛猛地睁大眼睛,意识到什么,试图逃离,可下一秒,一阵甜香飘过,阿凛身体倏地僵住,眼前似是蒙了层雾,模糊不明,意识也逐渐被抽离坠入黑暗。
陆梵庸笑了笑,一把掐住阿凛的脖颈。
阿凛没有反抗。
韶河惊道:“你做什么?!”
陆梵庸:“韶河公主,你很快就能得偿所愿了。”
他缓缓收紧五指。
就在此时,刮起了风,一片树叶急速掠过,割破陆梵庸手腕。陆梵庸吃痛,松开了手。他眯起眼睛,朝不远处望去,一道白色身影飞速奔来。陆梵庸勾唇,抬手迎战。
连堇不想和陆梵庸久耗,寻到机会勉力击退陆梵庸,抱起阿凛退至十丈外。
“阿凛?”连堇担忧唤道。
阿凛抬眸看他,眼神迷茫,不认识眼前人,但有一种熟悉感,她又上手去摸连堇的五官,一寸一寸,从额头到下巴。
“阿凛,你怎么了?”连堇握住阿凛的手。
阿凛张了张口,像是想叫连堇的名字,可是又说不出来。她焦急抿唇,搂住连堇。连堇怔愣,他从未见过阿凛如此主动亲近。
“阿……”
“噗嗤。”
刀刃入肉,鲜血顷刻喷涌。
阿凛面无表情的用匕首刺入了连堇后心。
韶河不可置信眼前所见,赵阿凛想杀的不是陆梵庸吗?为什么会对连堇出手?
难道……
她看向陆梵庸,对方一副看好戏的欠揍模样。
果然是他。
连堇也迅速反应过来,咬牙切齿道:“陆梵庸!”
说完,抑制不住上涌的血气,“咚”的单膝跪地,吐出一大口血。但他依旧稳稳地抱住阿凛,不让她摔到地上。
“哎呀,好戏。”陆梵庸抚掌,笑吟吟问,“连大人,被挚爱所伤的滋味如何啊?”
连堇喘息问:“你究竟……做了什么?”
“控心蛊,连大人应该听过吧。当她没有丝毫犹豫用代表皇权的帝王印交换你的命时,我就想好了,一定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陆梵庸一脚踹开连堇,温柔的将阿凛抱在怀里,阿凛很温顺乖巧,如一具傀儡。
“好了,戏曲落幕,我们也该回家了阿凛。”陆梵庸看了一眼韶河,笑说,“连大人,好走不送。”
看着陆梵庸带走阿凛,连堇双目猩红,挣扎起身走了几步又踉跄摔倒在地,胸腔气血翻涌,吐血不止。
韶河认识的连堇从来是风姿朗朗,干净挺拔的,而如今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人让她感到陌生。这些不是因为她,而是另一个女人。被挚爱所伤的何止他们。韶河在连堇身旁蹲下,双手握住仍插在他后心的匕首,用力捅了进去。
6
控心蛊每唤醒一次,时效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蛊进入沉睡,宿主清醒,控制期间发生的事不会有记忆。
阿凛醒后,蜷腿缩成一团靠在马车车壁上,神情呆滞,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自己的双手掌心。
恐惧,不安,悔恨种种情绪填满胸腔,眼泪不受控的从眼眶中滑落。
虽然忘了被控制时做的事,但温热的鲜血沾染掌心的触感很强烈,不难猜出她干了什么。
陆梵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