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力证升堂不负皇恩,讽谏言宋玉作醉酒赋。(一)
沈沧浪:“这倒是我的信封,上面的笔迹是我的,但是是不是那一天给她的,我倒是确定不了,我给过她许多封信。”
宋玉清:“这信封的表面和内里,都有松香的气味,请诸位大人鉴定。且内页里,有一些斑驳的墨水印记,想来是沈侍娘写得匆忙,还没干透,就放入了信封内。”
沈沧浪:“我倒是着急放进去了。”
诸位大臣遍识,皇上那,是齐宣仪帮她闻过的。
邢天芳:“倒是有一股松香味。”
宋玉清:“请问沈侍娘,你之前可有用过松香墨给海冬芹写过东西?”
沈沧浪:“还没有,一般得了墨,我都要自己试几天,觉得这墨不洇,保存字迹得好,才拿去写公文。”
宋玉清:“请问仵作,依照你的鉴定,死者是因为什么毒药而死的?”
姚仵作:“是鲭毒。服下或者经过燃烧后有毒性,只是燃烧之后的毒性更大。”
宋玉清:“若是不燃烧,化作墨汁,会不会有毒?”
姚仵作:“其实也有,只是毒性很小,会让人头晕。”
宋玉清:“若是用这一方松香墨呢?”
姚仵作接过了松香墨,看了看,又闻了闻,“这似乎是加了松木油的墨。”
宋玉清捧着扇子行礼:“这加了松木油的墨,省产于我国南省。旁的地方并没有。更遑论——是倭国了。”说罢满脸笑容地盯着堂上的诸位大臣,见阎磬母女眼神不对,心中便更加肯定。
邢天芳看了看阎磬母女,又看了堂下,假装询问:“倭国?”
九儿心里不禁感慨,这俩人平时不对付,现在倒是共同配合演起戏来,那倭国人早就被自己和宋玉请刑部抓捕到。
宋玉清:“有不少证人可以证明,海冬芹与一位倭国巫师,来往过密。死前,她正感染风寒,嗓子喑哑,说话很费力。而这位倭国巫师,川岛,曾经学过倭国的符法。倭国符法,是源自我国道教的符法,几经演变,有其独有的特征。海冬芹家中的正门有一方桃木片,桃木片上绘画的,就是那倭国巫师给她的倭国灵符。当日,川岛到她的家中,给了她一道灵符,言说服下之后,有如祝由术一般神奇的效果,可以治愈嗓子,这样你去会见使臣也得力。用于服下的灵符,需要烧化。后用阴阳水冲入灰烬之中,再静置饮下。所以,当日现场,有一杯水在香炉旁边。那杯水,就是她准备用来饮下灵符的水。阴阳水本来是需要有一味无根水,但是,需要下雨才得,所以民间往往用沸水和冷水代替。这也是案发时,侍女没有发现海冬芹死亡的原因,因为当时,她奉命,在烧热水。有请大人,召海冬芹的侍女入内。”
邢天芳跟一旁的衙役吩咐了几句,没多久,海冬芹的侍女严隐入内。
宋玉清:“敢问严隐姑娘,为何一直隐瞒你家海小姐案发当日见过那名日本巫师的事情?”
严隐被推搡着跪下,颤抖的声音说道:“我···我家小姐···是和一位日本道士认识,也时常从她那里取用些东西。但是···我家小姐真的没有通敌卖国。她怕别人知道,怀疑她与外国人来往过密,所以···”
宋玉清:“这就是你犯下欺君之罪的原因?”
严隐:“没有···我···”
宋玉清:“当日,你是否去烧热水?”
严隐:“小姐说要我去,我就去了。”
宋玉清:“禀大人,符一般是用黄纸与朱砂所画,敢问仵作,若是鲭毒遇上朱砂,该如何?”
姚仵作:“会显化得更快。”
宋玉清:“若是鲭毒遇上松香墨呢?”
姚仵作:“若是里面松木油加得多···会让毒药的效果变差。因为松木油会包裹住鲭毒,药效一时之间发挥不出来。”
闻听此言,四下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