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力证升堂不负皇恩,讽谏言宋玉作醉酒赋。(三)
第二十九回:得力证升堂不负皇恩,讽谏言宋玉作醉酒赋。(三)
百宴厅。唐王府家宴。
太傧和唐王坐在上首,余下是众位夫侍们围坐。听说唐王和宋书生破了奇案,助沈侍娘脱罪,明仁太傧和夫侍们都说着要给衍望喝酒庆功。
衍望身边坐着太傧和徐扶楹,太傧另一侧是韩山祠。坐得离娘娘远了一些,他又皱眉哀怨起来。扶楹倒是高兴,他一边偷偷牵着娘娘的手,一边听娘娘将案情。
众位夫侍又举杯为她庆祝,觥筹交错间,九儿尽显志满意得之态,又连连谦虚说都是宋状师的功劳,自己不过是跟从罢了。
太傧:“诶,我可是听山祠她娘说了,你为了这个案子花了好多心血,亲自试验毒性,有难当头,自己迎难而上。”
听见毒性,哥儿们心都紧张起来,纷纷问候娘娘有无事。
徐扶楹:“那毒性岂是儿戏,娘娘忠心为国,也该顾及自己的身体。”
岑时毫:“案件虽难,可是总是还有别的办法,你若是有什么安危···”
衍望摆摆手,“无妨无妨,我自己当然知道这些,试验时,是调少量的毒,在玻璃罩子里拿老鼠试的。旁边有医官仵作陪着。不会出事的。我也十六了,自然知道如何照顾自己。何况,那沈侍娘身在牢狱里,我为历经过两次喊冤入狱的人,怎能不跟着着急。沈侍娘是当真的国家栋梁,为人清高廉洁。我和宋玉去她家中,果真是两袖清风之人,她家唯有一个弟弟,和小厮在家中,想打点些,却也没有那些积蓄,真是可怜得紧。她母家又远在密州,我真是跟着着急。”
柳倌:“那哥儿一个人在家里,周围若是有不像样的,不知如何作践他呢。”
衍望:“可说是呢,沈公子年纪不足十五岁,遇上这种事没了主意,可怜得紧,我便指了一个侍女去照顾他。”
柳倌眨眨眼睛,冷笑了一下,“沈公子见了,还不得感恩死了。”
雁羲站在后头,低头思索着,又看了看唐主儿的神情,按说这样经历的少年,但凡长了双眼睛,都会对唐主儿感恩不已,为她倾倒,想嫁进门来以身相许。
韩山祠有些不快,“这原是帮他姐姐,他倒是得了恩。”
韩太傧拍着九儿的手道:“沈侍娘的为人、才华、忠良,皇上是一直放心的,她又是一副端方皮囊。皇上之前才会想把她弟弟指给你,但她弟弟年纪太小,才作罢。”
衍望:“唉。沈侍娘是个不错的人。我若是姐姐,也会爱惜她。否则何以要宋玉和我去救她呢。”
徐扶楹:“救了她便救了,感谢也是寻常的,哪里要把弟弟嫁进门来。动不动就以身相许,听起来不像良家男儿。”
韩山祠:“可说是呢,也许平日里对旁人也是这样。”
柳倌饮了杯酒,盯着他们的心思笑,“可说是美人爱巾帼。娘娘这样的人物,又尊贵又骁勇,少年怀春,哪个会不爱呢。”
韩山祠:“那也不该盯着别人的妻主怀春。”
徐扶楹:“这皇上没下旨,他也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柳倌:“沈侍娘也算是个不错的官,经此一事,皇上更加信服。外国细作要谋害的人,必然是宁国忠良,只怕将来有的升官。若是她做了尚书,那她弟弟若是入了王府,岂不是···能和徐夫人您平起平坐了?”
徐扶楹满脸不悦,“他?什么出身。没出阁呢,就在唐主儿面前这般狐媚子。”
太傧:“九儿,你这数次险中求胜,哀家也跟你捏把汗。不怪你姐姐催的紧,眼下,那么多王姑都有孩子了,你也该抓紧。不然你出些什么事,要咱们如何?”
衍望假装生气:“那太傧就是只爱孩子,不在意九儿了,我不依。”
檀倌:“娘娘在外头见识广博,也该和咱们说说,是如何破的案。”
岑时毫:“是啊,我倒是好奇,那细作是如何下的毒,又是如何嫁祸与沈侍娘的?”
九儿举着酒杯,一下一下地说着她和宋玉的破案过程,从去验尸,到试验毒药。其中过程听得夫侍们心惊肉跳,惶恐不安。但怕他们知道阎磬母女的事情,所以去花柳街查证的事情,便隐去了。
檀倌:“那倭国···也有道士?”
衍望:“是他们从前,来这儿学的。那倭国的符纸可吓人了,长得似乎有好多双眼睛,格外可怕,看着就和我们的不同。也不知为何信这个。据说是她请了什么之后,中了状元,便对那倭国巫师格外信。”
岑时毫:“那松油墨真的那么香?”
衍望:“格外香呢,沈侍娘清廉,有点银子都去买书买墨了,倒是和你很像。”
岑时毫含羞点头。韩山祠看他怀春的样子倒是不开心。
徐扶楹:“唐主儿去那么多危险的地方,听得人好生害怕。但求皇上别再给您这样惊人的差事了,咱们这些做夫侍的,也好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