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入许可。“虽然还没分配领地，但是出入许可已经批下来了，现在我可以合法下界。”

“恭喜你啊！”步冕有些意外，没有记错的话小通晓神好像是他们这届预备神考试时的最后一名，看来现在进步飞速，她心中对萧舒能帮到自己的信心马上便增加了。

哎，想想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看上去还只是个有些书呆子气又畏手畏脚的女孩呢，现在已经有了一种可以独当一面的气场了——说话流利，逻辑清晰，考虑周全。步冕关了通讯后，颇有些感慨。

她心中正想着初见时那个呆滞的小通晓神，不自觉地嘴角就愉快地扬了起来，一扭头撞上了身后的观晁。

还没等她的标准国骂出口，后者就微微抬起手臂，双手十指交握，将她圈在身前，却没有触碰到她。

步冕抬头看到观晁面无表情的脸，又环顾了一下自己的状况，一脸不解。“你干嘛？圈羊还是套环？”

“羊？您明明是一匹随心所欲的野马……”观晁弯了弯眼角似笑非笑。

“你怎么知道我能站着睡觉？”步冕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观晁的眼角顿时有些抽搐。在心中骂了一百遍“不解风情”后，他终于恢复了冷静。“您就这么相信小通晓神吗？”

“这跟相不相信没啥关系吧？灵感神也说了，只有她能帮我啊。”步冕摊了摊手，一副“只能这样”的表情，“再说了，刚好我跟她还有点不可告人的交情，要是别的神我估计还要考虑考虑，现在天时地利人和，她的确是可以分享秘密的最佳人选。”

“只是这样吗？您可是也把自己的把柄交了出去……”观晁低头看着一脸坦然的步冕，眼神似乎有些闪烁。

“不然还能怎样？”步冕觉得观晁的这种眼神令她有些不爽。这半年多来，他偶尔就会露出这样带有探究和比较意味的眼神。不知道是在探究什么，也不知道是在拿她跟谁比，被这样看着，她浑身发毛。

当初决定跟小通晓神做这个交易之后，步冕询问了观晁的意见，那时的“她”，好像也露出了这样的眼神。

“既然您都同意了，我也没有意见。”记忆中的女体“观晁”笑如春风。

“可是如果她说谎了，万一暴露，我岂不是会被神界视为帮凶？反之如果她的话是真的，神界禁止她使用图书馆是因为她是小通晓神，理应只通过法力修行获得天理人道，还跟人类一样通过现有书籍学到知识就会有损修行，我就更不应该这样做……但是帮了她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今后有什么事也可以相互照应，就算出了什么事我也能以此为把柄……”

“您瞧，这其中利害您不是都明白吗？”女子笑容不改，眼神中却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即使如此您还是选择了帮助她，为什么呢？”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大概是我无法拒绝美少女的请求吧。”

“大概是我无法不相信美少女吧。”步冕郑重其事地抬头，这样回答了观晁。

————

一天后，步冕和萧舒两下神来到了宇文轲的家。

一进门步冕就感觉到了不妙。“宇文老师呢？！”

“这里没有语文老师。”步加吸溜着面回答道。

“那你的数学老师呢？！不说我就请你鼻子喝面汤。”步冕此时的笑容像一个古老的零食品牌logo，同时她将手放在了步加的后脑勺上，仿佛一言不合就会把他的脸摁进面碗里。

“等等，老姐，你不能这样对你英俊潇洒的弟弟！”步加一边挣扎一边解释：“你不为我想也要为别的祖国花朵考虑啊！老师再怎么说也是老师，不能随便旷课啊！我就让他走了……放心吧他答应了不会说出去的！”

“放心？！我给你面里放个猪心！”

“那敢情好啊！我好久没吃猪心了！”

“圆润地滚！”步冕没好气地拍了步加的脑壳一下，下一秒她就看到米琪从里屋出来了。

“您放心吧，若是我丈夫毁约，您手中不是还有我吗？”

“好吧……姑且相信人民教师的信誉度。”步冕耸了一下肩，将萧舒推了上来。“我找到可以帮你的神了，马上让她给你看看。”

“这……”米琪上下打量了一遍萧舒，“您可别骗我，这位姑娘身上的神力波动比您的还低……”

什么叫比我还低……步冕有些郁闷，感觉好像被间接鄙视了。萧舒却似乎有所预料到她会这么说，脸色并没有变化。

“明明叫米琪，附身的却是只猫妖吗？……道行有个七八十年吧？”

米琪没什么反应，步冕却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这回米琪也惊讶了：“不是您告诉她的？”

步冕仍然惊讶：“没有啊，她不让我说……”

萧舒笑了笑。“因为我看一眼就知道了，何必浪费你口舌解释呢？”

步冕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