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动心思
妇女们的话,让徐芝脚步一顿,而后是脚步更加急了,几个呼吸间,人已经跑远,只剩下一个小黑点。
村里的妇人们笑得更欢了。
话说徐芝刚跑到村口,就看到阎寻正往回走。
那个风神俊朗的少年,终于功成名就地回来了。
“芝芝?”阎寻也高兴,快走几步到了徐芝的身边,“这么冷的天,你怎的来了?”
徐芝未语脸先红,又紧张又羞怯的,心里有很多话要讲,却不知从何说起,难道她能说,自己想他,想快点见到他,就迫不及待地跑来了?心思寻思了几遍,最后她只是小声地叫了一声,“哥!”羞得她是连阎寻的问题都给忘了。
早在他们定亲的那天,小荷就不再叫阎寻“哥哥”,而是变成了“哥”,虽是少了一个字,但其中的情意却是变得凝重了许多。
阎寻笑了,嘴角轻轻扬起。因为这个笑容,阎寻整个人变得温润了很多,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里,宛若小太阳那般暖着人,“天冷,我们回家。”
不过,两人也没走多久,小五哥跟徐三叔还有三娘结伴而来。
小五哥臂弯上还抱着个白胖白胖,宛若菩萨座下的童女,那正是小五哥那三岁的女儿蒋莹。
一家人见面了,自然又是一阵寒暄。阎寻还把小蒋莹抱在怀里逗了几句。
“那马车里的人是谁啊?”因为与阎寻关系亲近,小五哥直接就问了出来,丝毫没有如徐三叔跟三娘他们那样,支支吾吾的不敢问。
阎寻想起了那个可怜人,叹了一口气。
这可了不得。一声叹息,不仅是徐芝的心被揪住了,就是小五哥他们,心也是高高地提起。
难不成马车里,真的像是村里那些妇人说的那样,是缠着阎寻的娇儿?
阎寻刚要说些什么,却看到大家奇怪的脸色,心思一转,倒是也能猜到原因了。他笑了一声,对着小五哥说,眼神却是瞟向徐芝,“曾是与我一同参加府试,得了第一名的那个人。他的遭遇……”阎寻摇摇头,不想在外面跟他们讲。
不过,即便如此,马车里的人是谁,大家也是清清楚楚的,也足够有勇气,去跟外面的人掰扯了。
待看到人多,看着他们恨不得把脖子伸到马车里看个究竟的模样,小五哥心底笑了一声,给阎寻使了个眼色,自然地把女儿抱了回去,大声道:“寻儿啊,你同窗远道而来,不管如何,今日都要在我家里吃个饭,好给你们接风洗尘。”
那些好奇的村人,竖着耳朵听着小五哥的话,待“同窗”二字被塞进耳中,他们心底里也涌起了巨大的失落感。
原来,竟不是阎寻红颜知己啊。
阎寻村子里的人,虽然比其他村子的人厚道许多,可也不能保证每个人都时刻保持着一个纯善的心,偶尔也是会有意不平的时候。必如一些生活不如意的妇人,就看不得徐芝快乐无忧的样子,心里阴暗地想着,若是阎寻带了外面的娇花回来,徐芝这个未过门的妻子,日子怕是要难过了。
可谁料到,竟然是个男的在马车里!
大家失望了一下,而后又顿时精神起来,因为他们好像听到阎寻说,这个书生,似乎有惊天动地的故事?
有人想跟阎寻打探第一手消息,有些大胆的、脸皮厚的,直接就是摸到了马车边上,想亲眼瞧瞧里面的人是谁。
一个动作快的,像猴子一样趴在窗口上。
旁边的人以为他会发出惊叹,却没想到,却是听到他的一声惊呼,而后还像是被吓得手软而抓不到窗边,砰地一声落在地上。
“哎呀,我的娘哎,吓死我了!”
阎寻快步走回头,守在车边上的小厮有点害怕,担心阎寻斥责他没看住人。
阎寻没怪小厮,只是暗骂自己不注意,忘记了村里的人还是有不讨喜的人,不顾他的阻拦,硬是要看车里的。因为他的疏忽,陈云芳被人当猴子一样观看了。这简直是对读书人的侮辱。
陈云芳看到阎寻的脸色,笑了,“你莫生气了。我既然这副模样来到你们村里,自然不怕他们知道。”相反的,越多人知道,对他越是有利。
虽然他已经答应不再寻找胞兄报仇,可是不代表他真的愿意他们过得舒适无忧。
阎寻点点头。的确如此。陈云芳来村里住一段时间,村长与族老他们是不能瞒着的。他们知道了,肯定有小部分人知道,而后,那小部分人肯定会与村里人说。
更何况,方才被陈云芳惨况给吓到的人,怕是不到一个时辰,村里的人就知道陈云芳的惨了。
陈云芳在阎寻临时租借的房子里住下,看着幽静整洁的院子,陈云芳眼里满是艳羡。
这完全属于阎寻个人的家,是他期盼已久的。
阎寻却是笑了,“这不是我的。我的家,在我十岁那年,被土匪故意烧了个精光。村长爷爷怜惜我孤苦无依,便把这房子借给我住。小时候,我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