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县令 之 狠心的生母(修)
氏被两个婆子带去小院子。她深知那不会是好地方,死活挣扎着想要挣脱,却是无能为力。
她心底忽的就起了悔意。可想到家中的幼子,她又觉得是值得的。反正这个孽子不敢对她如何,事情过后,她必然能归家。那早早到手的银子也能为幼子攒下一些家当了,不亏。
她得了卖子求荣的银子,自然是不亏。可她怎么不想想,阎寻这忤逆亲娘之举传了出去,他可还有前程?他不亏吗?当真是天底下最狠心的娘了。
她还嚎着,想要以言语逼迫阎寻放了她,“我是你亲娘,生你养你一场,你不能把我关起来。让我走!你的命都是我给的,放了我!让我走!”
阎寻没有搭理她的疯言疯语。等阎林氏不见了踪影,阎寻才把脸上的怒气与微微的恨意藏起来,似乎方才那个隐忍痛苦的人不是他一般。
“张蕴,陈绢来,你们两个出去,查查可有可疑人物。他们很可能就是锦司司的人。”
张蕴与陈绢来相视一眼,飞奔去了后门,悄悄地出了门。
半个时辰后,阮宁找来。
阎寻便主动说了阎林氏的事。
阮宁神色不变,但他心里却是极其厌恶那样的老妇人的,又怜惜师弟遭遇,却不知如何安慰,只问他:“所以,那个锦司司派人来,想弄死我们师兄弟俩?她到底意欲何为?”
阎寻摇头,“我觉着她更像是一个疯子。”不管不顾,只有那偏执可笑的起复大梦。
但是,“她必定有爪牙在我们身边,否则,我那亲娘不会这般准确地找到地方,找过来。”
听到阎寻这般说,阮宁心里也涌现了几许不安,“如暗中躲着死虫子一般。如何将她那蛇鼠一窝打尽?”
阎寻沉思起来,过了一会,说,“想一网打尽怕是不容易。毕竟,他们在暗,又事先蛰伏,我们在明,难。”
阮宁也知道这种情况,一时间也是愁了。所以说,江湖人就是有点麻烦,自家的师弟怎的就认识了傅雁声,惹了那么一个头脑不清的女人?
此时,两人各有思量,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子,张蕴赶了回来,说是摸到了两处贼窝,贼人约莫有一百来号人。但是高手倒是没有。
阎寻摸着下巴转着圈子。
阮宁道:“我觉着,此时不能打草惊蛇。就留着那个窝,看看能否等来大鱼。师弟以为何如?”
阎寻停住转圈的脚步,说:“师兄说的不无道理。但估计她现下应是得意于我们被她耍得团团转的模样。既如此,索性,就将她的窝给端了,让她气急败坏的。人一急了,就容易出昏招,我们也能拿准她的七寸。”
于是,阎寻亲自带着张蕴、陈绢来他们去捣毁贼窝。
阎寻等人悄无声息就来了,将贼人都打了个措手不及。
也是巧了,阎寻进屋时,可是见到了一个人,总觉得那身形有点熟悉。
而那人蒙着面,但当他看到阎寻的时候,眼里的震惊,阎寻与张蕴都没有错过。
这到底是何人?
阎寻想不明白,那人眼中的震惊已被狠辣取代,手中握着长剑,已飞如大鹏展翅一般,朝着阎寻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