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理。”

经理扬言：“再闹我报警了！”

江明轶一出来，便见几个保安将叫嚷的根源按在一旁墙边，毫不意外，其中几道面孔还有过一面之缘，瞪着眼珠子的可笑模样如出一辙。

经理看见他，走过来：“不好意思江先生，这儿出了点状况，你们慢走。”

“嗯，辛苦了。”

江明轶停留了一瞬，目光落在那个叫陈修泽的身上，一览无遗地对视，他淡淡扬了扬唇。

蒋巡不见身后有来声，搭着周文新的肩扭头寻人，江明轶身姿矜矜站在那儿，一边光风霁月，一边碰一鼻子灰，某种意味拉满。

“明轶，走了。”

“来了。”

一个小插曲没人放心上，司机到后三人上同一台车，直奔颜城外国语大学。

表演现场围得水泄不通，节奏感强烈的电子混音声浪澎湃，周文新给乔佳韫打电话，不出意外地无人接通，第二次拨号却直接被挂断了。

楚翘就在旁边看着，乔佳韫调成静音说：“这男的说今晚和江明轶还有一个留学多年回国的发小聚会，肯定是想喊我过去。我才不去！”

“噢。”

她继续看表演，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换场是空乘秀，望眼过去全是腿，乔佳韫跟着热闹喊了一波，转回头来眨眨眼：“你走得比他们好。”

楚翘笑：“人家才是专业的。”

回眼的时候先看见江明轶，不动风月地站在那里，身高和脸都最出众，旁边是一个生面孔，应该就是乔佳韫说的那位发小，然后到一脸气胀的周文新，感觉下一秒就要发作。

楚翘拍拍乔佳韫手肘示意对面。

乔佳韫不明所以地看过去，一下就撞上自家男友快黑成炭一样的脸，惊怪：“怎么这都能找过来。”

周文新气冲冲走过来，不由分把乔佳韫拽到一个角落，乔佳韫先发制人：“带情绪的时候别跟我说话。”

周文新费了好大力气把声音控平：“你挂哪门子电话呢？”

“没看见多吵啊，谁听得见。”乔佳韫瞪他，“你又挂什么脸？”

“继续装。”周文新往台上某个方向看了一眼，气压突然变得极低，像要将什么拆骨入腹：“用情够深的啊乔佳韫？”

他看的分明是具体一个人——而很恰巧，这个人乔佳韫的前男友。

乔佳韫懵了片刻，好一会儿才记起这号人来：“你查我？”

“我还需要查！？”周文新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以前朋友圈那么甜蜜，锁着干什么啊？干脆让所有人欣赏一遍，看看你有多念旧情，分他妈多久了还偷偷摸摸来看，不是用情至深是什么？你自己想想，你那些朋友圈里哪句提到过我？”

乔佳韫朋友圈发得很活跃，每天都有牢骚或段子，以前发过的也不会删除，主要是太多了懒得弄，就设置了一个月权限。她依稀记得有一次在外面过夜，结束后周文新问她能不能看看手机，她当时很困，朦朦胧胧地点了头，第二天周文新显然情绪不涨，之后有两三天没缠着她，后来又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他不说，乔佳韫根本不知道他这么在意。

几米开外，蒋巡抱手纳闷：“他们经常这样？”

经不经常不知道，但已经是第二次目睹。

“他不就喜欢折腾。”江明轶说。继而没头没尾道：“好看吗？”

楚翘听出是和自己说话，很轻地抬抬眉：“当然好看。你有兴趣的话，换身衣服也能上去走。”

“那我当这是夸奖。”

短短的来回，蒋巡察觉到氛围中的微妙，谐谑一般：“嗨，这位美丽的女士能看到我吗，你觉得我怎么样？”

夹枪带棒的语气，楚翘看他，平淡又随意：“也不赖吧，很自卑吗？”

原是会咬人的霸王花。

蒋巡终于有了两分正经：“开个玩笑，无意冒犯。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蒋巡，江明轶的发小。”

“楚翘。”楚翘扔出两个字。

渐渐有几道视线落到这边，她简练说完走到一旁的花坛坐着玩手机去了。

蒋巡随意站了会儿，往江明轶的方向偏过去，咬字含糊：“挺刺的。”

“不是你先刺的么？”江明轶反问。

蒋巡松闲地笑笑，携着心照不宣的意味，“你完蛋了江明轶，还挺任重道远吧？”

江明轶本来也没想隐瞒些什么，何况面前这位还是人精一个。

“封口费来点儿？”

“高新区明年年底有一个大型商场的招标，你小叔上周为这事跑了两趟，估计意向不低。”

江家关系网密切，这封口费既有情义也有分量，蒋巡搭着江明轶重重搂了一下：“爽快。你不成功谁成功！”

“帮不上什么，刚开始悠着点，别太激进。”

“收下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