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不要在后花园建。后花园为了置池塘、假山，铺了很多松土，树多、水多，过于潮湿，不利于场地平整，硬度也达不到。”

韩晗听到这个难免失望，正要发作，听到褚继尧接着道：“就在你院子里，把院子后面的连厢拆掉，改成校场，既敞亮又平整开阔。”

韩晗一听，就知道他对校场的规制要求很是熟悉，心里不禁雀跃，拱手谢道：“爽快，那多谢啦！”

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这么开心了。褚继尧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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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晗回到院里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阿灵和郑汐，阿灵遗憾：“可惜小姐你身子很长日子里也不能舞蹈弄起，那校场建好，岂不白白闲置了。”

韩晗摆手道：“不是给我建的，小汐，建成以后，我教你真正的郑家枪法。”

郑汐惊讶，没想到韩晗为校场筹谋许久，竟是为了这个：“嫂嫂，你身子要紧，这事不急。”

“很急，我不能让郑家枪法就此埋没，多教一个人，我才多一分安心。到时候别怪我严厉啊。”韩晗此刻隐约有些明白师父正南公看他们几个后辈的心情。“如果将来，大渊和南昭要决一死战，小汐，郑家军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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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后院，褚继尧听到韩晗要亲自教导郑汐枪法，不禁莞尔：“她会是个很好的师傅，热情饱满，精力旺盛。可能有时会太过粗陋，我会帮她。”

郑汐看着眼前已经面目全非的兄长，从他的话语和神情里，感受到了那个熟悉的灵魂。

褚继尧：“对黑市的调查，可有新的进展？”

“嫂嫂他们被黑市掌柜要求以泐文书典去交换，嫂嫂请了白先生助力。这是明面上，黑市掌柜确实对南境尤其是南境的巫术很有兴趣，而且他绝对是个懂得南境巫术真正价值的人。”

“为什么这么认为？”

“世人皆以为，南境巫术的强大在于巫师，其实巫师也只是因为掌握了泐文，学习了上古的巫术典籍才懂得操控所谓的巫术。黑市掌柜却只对泐文感兴趣，所求不在浅显。”

褚继尧点头认同：“南昭伪帝姜氏，一直在供养巫医谷的巫师。褚继尧，我是说，真正的褚继尧，就是听说姜氏姜崇靠巫医活了百余岁，才对巫医迷信入骨，听之任之。但却没有想过对巫术的本源有所研究。对死亡的恐惧，已经完全控制了他的心神。”

郑汐看着眼前这个病弱的身躯：“真正的褚继尧，究竟经历过什么？”

“那是一个很长、很令人不快的故事。”虽然拥有了褚继尧身体和记忆，郑潇不得不承认，他用了全部的勇气和力量，才消化了那些黑暗的记忆和心情，没有被其吞噬，而是将这裹着痛苦记忆和各种疼痛的身体驯服，成为新的褚继尧。

“白先生还在搜寻泐文的种种资料，希望能找到突破口。”郑汐一顿：“哥，关于你的身份，白先生那里，可以让他知道真相吗？”

“复生之后，我的身体多有不便，且必须在府内掩藏身份，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无法去做。你来了，才让我有长臂舒展之感。白先生是我们的恩师，如果有他助力，一定可以让对宜州事件的调查更顺利。但是，”褚继尧抬眼：“他的身份，还需要好好核实。”

郑汐因他的多疑愣住，虽说知道他是郑潇的灵魂，但褚继尧的记忆还是对他有影响，他是郑潇，却不是当年的郑潇。如果韩晗知道真相，她会接受眼前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