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醉
一下,没再动,任由她抱着,隔着薄薄的意料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心跳,魔帝横眸看她一眼,沉声道:“荧惑,放肆了。”
她满不在乎的将额头抵上他的,摩挲了一下,微微笑起:“反正也不是放肆这一回了。英明的陛下说我装,可却被我一下勾倒,还说对我没意思,谁装,嗯?”
魔帝的鼻息喷薄在脸上,一阵一阵,司漓只觉得脸上越来越烫,双目眯成一条缝,晶莹的眸子望着相隔不过分毫的魔帝,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手也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柔软的指头攀上他的脸,细细的抚摸,好像在抚摸一尊剔透的瓷器。
随后手指缓缓移动。
鼻子,下颚,脖子……
她挑开了自己前襟的系扣,衣衫半褪,露出白皙平滑的肩头,还有若隐若现的沟壑,殿内幽蓝的冷光落在那一片玉白之色上,仿佛世间最美的一块玉石。
身上烫的难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睁眼闭眼,瞳孔都映着那双深邃诱人的凤眸,她再忍不住,翻身将魔帝压在身下,薄唇贴了上去。
好一场美丽的春梦。
骤然惊飞了殿外魔树上栖息的两只鸾鸟。
她粗鲁的一顿乱吻,又啃又咬,纠缠辗转的品味着他每一处透着温柔的冷漠,从唇到鼻子,最后下移到他的喉结处,舌尖轻轻划了两下后,伏在他身上放肆的喘气。
魔帝面无波澜,徐徐垂眸,看了她一会,忽问:“在天界醉酒,也是如此豪放?”
她隐隐约约想起儿子那不没心肝的爹,委屈的撅嘴,用力点了点头。
魔帝握住她的光滑的肩,不让她埋入自己怀中,绸缎般的触感令他指尖的力道松软了下来,却也令她动弹不得,直视自己暗色流淌的凤眸。
她微微挣扎了一下,不满道:“干嘛?我冷,叫我靠一靠。”
魔帝面色沉沉,声音却低哑极致,带着诱惑:“对谁?”
“什么对谁?”
她甩开他的手,埋入他的怀中,紧紧的抱着,软和的感觉令她满足的嘤咛了一声:“陛下身上真暖。”
魔帝定眼瞧她挂在自己怀中,双颊白里透红,已分不清是醉还是羞。
看着是挺老实的,上半身一动不动。
可下半身——
目光下移,停留在红裙遮不住的大长腿上,那腿极美,细长有形,像是雕琢而出。
这样漂亮的一双腿却跟了个不老实的主。
司漓在乱蹬,她醉了酒,只想寻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上半身暖了,腿却搁在冷硬的榻上,很不舒服,她往图烨身上蹭了蹭,却总是滑下,没了耐心便乱踹。
这一踹,图烨脸色微变,猛的抓住了她的小腿,声音寒人:“哪都踹?”
他掌中力大,她腿用力蹬了两下,实在甩不掉,便从他怀中抬头,声音软软糯糯,一脸无辜的问:“我,我踹到你哪儿了?我给你揉揉。”
“不。”他脸色不太好看,阴恻恻的在她耳边说:“该回答了。”
“回答什么?”她茫然无知,显然已经忘记方才的承诺,看着魔帝俊美如玉的脸,再次伸出贼手摸了两下,然后凑上去,又吻了吻,然后皱了下,表示不满,“陛下的嘴不甜,下次抹点蜜叫我来亲。”
发尾上的绸带飘到图烨的耳垂上,晃来晃去,他斜眼飞去,扯着那红绸带将怀中的女人开拎开些,问:“你究竟有何目地?”
“怎么喜欢你,就要有目地吗?”她有些生气。
魔帝移开眼,点评道:“你太假。”
“子越就真了?”
他眉头一皱,声音凉透,隐隐带着怒意:“与她何干!”
凶一下,果然老实了。
安安静静不再问那些空穴来风毫无意义的事了。
只是有点过于老实。
气氛骤然凝固,魔帝发现她背对着自己垂下脑袋,光洁的嫩白的肩瑟瑟耸着。
“嗯?”
他从榻上坐起身,袍服上凌乱的皱痕瞬间恢复,他看不惯司漓露肩露背的模样,顺手给她把衣服往肩提了一下,五指落在她脑袋上,扭过她的头。
结果这一看,便松了手,语气稍软:“厚颜无耻的荧惑,说你一句,便哭?”
司漓倒也没哭,只是模仿子越,学的像模像样。
大概是酒气上头,人也矫情起来,学着学着,眼眶是真有些红了。
她咬咬唇,怅然叹息,神色哀哀的往他身边凑了凑,脑袋一偏,靠在了他肩上。
魔帝下意识要躲,但身体僵了僵,到底没动。
“其实我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目地。”
“量你不敢。”
“那你问屁!”她捶打了一下他的掌心,对他的打断表示不满。见他不支声了,才接着说:“我就是觉得你长的好看,想给我儿子寻个后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