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惊山鸟
手招式!”
“哈哈哈好!让我看看你们在军营里都学了些什么!”
秦执阳先一步进入武场,伸手邀请:“请师姐上场。”
萧笙飞跨两步落地,松了筋骨后双手立于身前,两人身形如电顷刻间扭打在一起,俯身长腿横扫卷起滚滚黄沙,秦执阳后空翻趁机手肘前突,萧笙侧身躲过一击,下腿勾住其脚踝上挑,场上的人打的你来我往,台下的师弟师妹们甚至看不清他们的招式。
书月轻声问:“爹爹是何时收的他们二人?”
书锦怀紧盯台上,片刻后才回应:“很久以前了,两人都是五岁拜入我门下的。萧笙比执阳大一岁,先一年入学,那时你还小,连字都不认得。后来边关生乱,那时两人年纪跟你现在差不多大,为了守护百姓就一起入了军营。”
“原来如此,那萧姐姐和秦大哥真是吾辈楷模,是大启的英雄啊。”
“大启的英雄不止他们,还有很多。”
“女儿明白。”
场上,萧笙和秦执阳墨发飞扬,边疆的黄沙和寒风洗去了他们的稚嫩与娇气,招里行间眼神碰撞,仿佛都能折射出战场上的冷肃与冷肃。
阳光如利刃般刺破乌云,瞬间洒满大地,萧笙敏捷的转身躲过对方刀手,手腕如灵蛇般沿着对方的手臂蜿蜒向上,一把扣住那宽厚的肩膀用力下沉,另一只手化重掌打在其腹部,秦执阳躲闪不及,被一掌击的气息泄散,最终败下阵来。
“好!!师姐厉害!”
秦执阳回调气息,抱拳笑道:“师姐武功高强,执阳自愧不如!”
两人朝书锦怀走去:“师父!您看如何?”
书锦怀拍了拍两人肩膀说到:“不错!看来这些年没荒废,以后还要勤加练习。”
萧笙得意调侃:“听到没小师弟?你小子还得练,回去加训!”
“是!谨遵师父教诲!”
秦执阳如同向阳花般活力耀眼,大大咧咧的露出八颗大白牙;书锦怀身旁的书月倒是恬静了许多,眉眼弯弯如月牙,唇角微扬。
御花园内百花争相斗艳,顺启帝一身常服停在此处,他伸手折断一朵娇艳欲滴的山茶漫不经心的问:“外面如何了?”
凃止躬身说到:“回圣上,已有商户开始出售铺子和田地,条例已下,他们若是再想买回,就难了。”
“皇叔那呢?”
“睿王并无异常,誉王近日与明大人有些交集。”
“别让昭林院进了不干净的东西。”
“奴才遵命,想必有圣上治理,天下很快就能安定下来。”
“任凭如何裁剪枝叶,都只能压住一时的,朕要的,是将他们连根拔起!”
轻声低语,惹得一众奴才婢女俯身跪地。
楼向晨和庞予新走后,左烟便在院子里盘算应该找谁合作,既要家底够厚实,还得好说话,最重要的是能挡上面的眼睛。虽然圣上设立十三例对左烟没有多大影响,毕竟左家的名贵玉石多数都是面向贵族的,可若因为几家铺面被上面注意到,那就得不偿失了。
玉亭放了一碟梅花糕在左烟面前:“小姐吃些点心吧!这是年初晒干的腊梅,做出来的梅花糕香的紧呢。”
“闻着是不错,给书月留了吗?”
“留啦,还在锅里蒸着呢。”
“行。”
翻着手里的名册,左烟挨个挑选合适的人:“严老年事已高,怕是不会参与其中;岑志可以利用利用,这厮人不怎么样,但布庄确实经营的不错;刘存信也行,女人家都爱买胭脂,说不能可以从那些人嘴里打听到东西。”
“玉立,帮我在酒楼定个位置,我要请岑老板和刘老板谈生意。”
“是,奴婢这就去。”
“等会儿!酒楼……我怎么把这两人忘了。”
左烟眼里闪过几丝兴奋,酒楼和医馆人多口杂,这不正好吗?
“小姐?”
“玉立你赶紧备礼,随我去一趟秦府。”
“咱们不去请岑老板了吗?”
“要去,但是得先把这秦执年拿下。”
春风扰得树叶沙沙作响,湖面泛起层层涟漪,秦执年正陪母亲沿着湖边散步。祝玲已年过四十,虽然孕育了三个孩子,但胜在保养得当,脸上看不出多少痕迹。
“执年,你冠礼也过了快两年了,打算何时成婚啊?”
“娘,儿子现在还不想谈婚事。”
“为何?咱家又不是娶不起媳妇,怎么你和执阳都不肯成婚呢?”
祝玲和秦泛域十九岁定了亲,婚后三年有了秦执年,没几年又生下秦执阳和秦颂雅,若不是后来丈夫重病早早离世,这日子真就是过得美满顺心。哪知这两个孩子,大的一心扑在生意上,小的十九岁常年待在军营里,这让她怎么能不着急?
“娘你就放心吧,别操心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