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惊山鸟
了。”
两人正聊着,一旁的秦三听了下人的通传后轻轻上前说到:“公子,左老板来赴约了。”
秦执年和母亲相视一眼,眼里皆是疑惑:“赴什么约,你问清楚了没?”
“左老板说是您亲自邀她来的。”
“儿子,你不是从不带人来家中议事吗?”
“娘,儿子先去看看是何情况。”
秦执年跟着秦三一路来到正厅,看见左烟一袭紫衣坐在那喝茶,他温和的上前招呼:“抱歉左老板,让你久等了。”
左烟淡笑着起身:“秦老板哪里话,我也才刚到。”
“秦某有一事不明,左老板说的赴约是指?”
“不是秦老板说的随时恭候我来吗?”
秦执年温润的脸有一丝僵硬,他只是随口一言,怎么这左烟还真的来了?
“那是自然,秦某这就带左老板去看看。”
“好的,有劳了。”
见左烟先一步离开,秦执年低声吩咐仆人去庭亭备好茶点,左烟今日来恐怕没这么简单。
秦执年喜欢养花,因此购置这座宅院后重新装改了内部的园子。
此时偌大的花园里生长着许多名贵的花,特别是漫上亭阁的月季,如瀑布般盛开、浮动,饶是左烟有所知晓,也被眼前的景色缭花了眼。
这秦执年当真与寻常男子不同。
“左老板,在下已在书前面备好酒菜,不如咱们去那坐下聊如何?”
“甚好。”
亭阁四周通透,轻风拂动月季引得亭内清香肆意。
秦执年屏退了仆人,只剩两人在亭内盘腿而坐,他笑着替左烟斟了杯花酒,淡红的液体落在石台上。
左烟抬手一饮而尽,清凉顺喉而下,她不由得轻叹:“好酒!有名花美酒相伴,当真不枉此行。”
“秦某已拿出诚意,那左老板可否坦诚相待呢?”
“既如此左某就直说了,秦老板,我想和您谈一桩生意。”
“什么生意?”
“宫里圣上执意打压,宫外又有睿王加以实之,往后的生意知会越发难做。古人云:独木难成林。若想长久且平稳的走下去,多些人互帮互助总是好的,是吧?”
“左老板想怎么做呢?”
“左某想寻几家稳妥且实力相当的商户联手成立新商号,您觉得如何?”
“恕秦某直言,羊城的酒楼我已一家独大,我为何要与左老板联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再大又能如何呢?正所谓树大招风……您不会不想要城西的铺子吧?”
秦执年眸子里染上几抹深意与探究:“你可有中意的人选了?”
看来有戏,左烟心底闪过愉悦,继而平静的看着对方:“您觉得岑氏缎庄和月貌红颜如何?”
“左老板不愧是生意人,秦某佩服。”
“利来利往罢了,秦老板那可有合适的人?”
“只要有利可图,不会有人推拒的。”
“那就左烟就静候秦老板佳音了。”
“这次的事于左家应该无甚影响吧,你为何要蹚这趟浑水?”
“有时候把自己摘的太干净,不是好事。”
看着左烟的背影缓缓远去,秦执年眼里的冷漠与怀疑尽数呈现,不想左家独善其身?你当真是为了钱吗?
“秦三,去医堂。”
岑志收到左府的邀约,不禁纳闷:“谈生意?笑话,我跟她有什么好谈的?”
“那小的这就去回绝了。”
他一脚踹在小厮腿上:“去去去,你懂个屁!这左烟分明是有求于我,我既是长辈,就勉强走一遭吧!”
“老爷大气!”
“用你说,赶紧给我备马车去!”
夜色将近,书月刚到家就看见左烟一身华服,皱眉问到:“烟儿,你要出去啊?”
“嗯,约好了与人谈事情。”
“那你晚膳也不在家吃了?”
“自然。”
书月凑到左烟面前贼兮兮的问:“谈什么事情跟我说说呗!”
左烟四处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才靠近书月耳边低声:“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