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府请辞
却均不似普通百姓,不由揣测起两人身份。
沈峤客气地打过招呼,与夏至两人,将屋内大致收拾了一遍。
轮到做饭时,两人却傻了眼。
夏至是卢夫人的贴身侍婢,过得与几乎比得上普通人家的小姐,自然不会生火;而沈峤自幼长在南方,惯用的灶炉与长安有些不同,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点着了灶火。
邻居金婶子垫着砖头爬上墙头,就看到这样一幕,一时都分不清谁是小姐,大声咳嗽了几声。
见两人看过来,冲她们笑道:“两位才新来,这冷锅冷灶的,一时半会也收拾不好,如果不嫌弃,就来我家吃饭吧,邻居间也好熟悉熟悉。”
沈峤站起身,从屋内拿出几块西市上买的糕点,笑道:“既然如此,就麻烦婶子了,这是某的一点心意,您千万不要推辞。”
金婶子家也能称得上富裕,不一会儿,每人面前就端上一碗羊肉汤饼,香气四溢,沈峤闻着,不比杨寡妇的手艺差。
“婶子好手艺!”
听到沈峤的夸赞,金婶子两眼眯成一条缝,想了想问道:“沈娘子的口音不像是京城人士,是来京中探亲访友?还是打算长居?”
其实她也知道必然不会是探亲访友,否则直接住在亲戚家便是,何必孤身两个女子,另寻住处?
可眼看就要是邻居,有些底细,还是尽早知道为好。
沈峤想了想,回答道:“我是来京中求学。”
“求学?”金婶子一家人都惊得放下了碗筷,诧异地看向沈峤。
来京求学,其实并不奇怪,外地来京者,几乎有一半就是求学的士子,可那些都是家有余财的男子,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孤身来京中只为求学?
沈峤似乎没看到他们的神色,微微一笑,半真半假地解释道:“我父亲曾在京城行医,见我好动顽劣,打发我来京中世交处求学历练。每日早间,怕是都要赶车出门,如果打扰到诸位,我先在此处赔罪。”
她说着就要起身,右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拂过腰间长剑,这还是临出发时邓玄籍赠予她的,在邓府时,一番思虑之下,并未拿出来过。
现在换了个鱼龙混杂地新环境,她初来乍到,不能被当成好欺负的,是以又将剑佩在身上。
金婶子一家瞧见她的动作,都信了大半,此时女子习武并不被鼓励,这位沈娘子瞧着竟像是会舞刀弄枪的,怪不得她爹以“顽劣”二字来评价。
翌日一早,金婶子仔细听着隔壁的动静,果然那小娘子是掐着坊门初开的时辰出发。
夏至没想到沈峤这么早就要出门,急忙给她煮好热水洗漱,看着还未拂晓的天色,有些心疼,“姑娘这么早就要过去吗?”
沈峤仰头,将湿帕子敷在脸上,“署里有不少人觉得我不该在那里,我若不勤勉些,就更堵不住悠悠口舌。”
夏至其实也不能理解沈峤为何非要留在太医署,她隐隐约约知道,沈峤的医术非常高明,难道她真的想凭借医术成为女太医?
“姑娘,你是想留在宫中做太医吗?”夏至实在好奇,忍不住问了出来,她总觉得,沈峤和她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太一样。
“太医?”沈峤套好驴车,望了望天色,又看向满脸好奇的夏至,笑了笑,“说句大不敬的,给皇家人看病和给普通百姓看病,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或许,给皇家人看病还会死得更快些?”
夏至见她还有心思开玩笑,惊得一把捂住她的嘴,“姑娘,妄议天家,可是死罪!”
沈峤笑道:“好姐姐,我不说就是了。”
转而正色道:“我是想留在太医署,而不是太医院。”
夏至知道,很多太医院的太医都会在太医署挂名兼任,但其间到底有什么区别,却不太清楚。
“最紧要的一个目的,是我有一门疡科技法,其中包罗众多,需集太医署之力,才能得到传承。”
沈峤抬步踏上驴车,她不能说出的是,这是系统目前为止最后一个,也是积分最高的一个,似乎完不成这个任务,之后的画卷图标就不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