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我无法看到他们。”莱戈拉斯那双漂亮的眼睛紧盯着下方，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阿拉贡焦急地问罗蕾莱，“能闻得到吗？”

罗蕾莱抿抿嘴，“不行，半兽人的味道把他们盖得严严实实的，得再离近一点才能判断。”

在三人考虑要不要下去找时，就听见一阵阵马蹄声快速朝这边传来。这回不仅仅是罗蕾莱，莱戈拉斯和阿拉贡也听得清清楚楚。

“这绝对不是游民。”莱戈拉斯迅速抽出箭矢。

阿拉贡抬手挡住他的动作，“再等等。”他又转向罗蕾莱，“和你之前提到过的声音是同一个吗？”

罗蕾莱点点头。

不一会，大量骑兵就出现在山下。他们都举着长矛，动作利落地刺穿半兽人们的喉管。

“他们都穿着盔甲，”罗蕾莱盯着那一身身在夜色中发出暗淡光芒的银甲，“是来帮我们的吗？”

阿拉贡凝视着他们，“不，洛汗并不知道我们会经过。”

“看他们的旗，”罗蕾莱指着插在坐骑上的暗红色军旗，“他们是军人。”

不过旗子上的破洞和污迹可不少，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了。

“是洛汗的骑兵。”阿拉贡微微挑眉，“那旗子还是我几十年前和洛汗王子出征时用的呢，他现在已经是国王了。”

果然是老古董，罗蕾莱摸摸下巴想。

眼看骑兵队几乎把半兽人杀光并架起火堆准备火化时，阿拉贡敲醒吉姆利后几人马上往山下去。

“洛汗的骠骑——”几乎是阿拉贡出声的一瞬间，原本分散的骑兵迅速聚集起来，将四人包围。

还沾着奥克血液的长矛对准罗蕾莱的鼻尖，她不禁打了个喷嚏。莱戈拉斯见状将还在低头揉鼻子的小鸟不动声色地往身后护了护。

阿拉贡双手微抬，掌心冲着骑兵们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一个精灵两个人类一个矮人，在深夜中潜入里德马克究竟有什么用意？”包围圈让出个不大不小的空挡，一个高大的人类举在长矛靠近，他锐利的目光扫了几人一眼，“快说！”

吉姆利揉着惺忪的睡眼，指着罗蕾莱道，“这是迈雅，放尊重点你个驭马的！”他轻蔑地看一眼骑兵，还学着他的语气，“你又是谁？快说！”

罗蕾莱颇为心虚地把吉姆利往身后拽，“别这样吉姆利！”

高大的人类一个翻身下马，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别怪我砍了你的脑袋，矮人。”他眯了眯眼睛，“但凡它能再高出那么一点，好让我够得到。”

话音还没落，莱戈拉斯便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拔出弓箭对准他。“你还没有出手的时候就会送命！”

此话一出骑兵们的长矛又警告似的向前伸了几分。

罗蕾莱并不十分意外往常温柔的莱戈拉斯会说出这种话，早在出发前的会议她就见识过这个精灵所特有的、如少年人般的“青涩”感。倒是吉姆利诧异地微微张口看向依旧将弓对准骑兵的莱戈拉斯，有些不可置信精灵会为自己说话。

阿拉贡无奈地上前把弓箭按下去，转头冲高大的洛汗人道，“我们并无恶意。我是阿拉松之子阿拉贡，”他指了一下吉姆利，“这为是格罗因之子吉姆利，”又看向一旁的精灵，“还有瑟兰迪尔之子莱戈拉斯。”

领头的人类又眯了眯眼看向罗蕾莱，“那她呢？迈雅？”

罗蕾莱刚想开口，阿拉贡就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先不要说话。他指着罗蕾莱，“鹰族的迈雅罗蕾莱，和灰袍甘道夫一样是我们的指引者。”

中土大地的居民并不是都听说过罗蕾莱，但他们都熟悉灰袍甘道夫。领头的洛汗人抬手示意骑兵把长矛收起来。

看着气氛缓和的骑兵队，阿拉贡再次开口，“我们都是洛汗的朋友，也是希奥顿——你们国王的朋友。”

洛汗骑兵微微垂眸，“西奥顿早已分不清敌友了，”他把头盔摘下来，露出一头凌乱的金色长发，“连血亲也不例外。”

看着几人不解的眼神，他继续道，“萨鲁曼已经毒害了国王的心智，僭称我族土地的主权。”

“萨鲁曼在这？”罗蕾莱疑惑地问。

他冲跟前的女孩摇摇头，“是他的奴隶。”

老实说，伊欧墨并不十分相信眼前这个和人类别无二致的女孩会是迈雅，也想不通她和那群老鹰有什么关系。她既没有胡子飘飘，也没有长袍拖地。

“我和这些骑兵队的同伴们都忠于洛汗，”伊欧墨指指身后的骑兵们，“但也因此遭到放逐。”他靠近一点阿拉贡，低声道，“这些都是那该死的白袍巫师的诡计，而四处都有他的奸细。”

“我们不是奸细。”阿拉贡向他解释，“我们在追踪一伙半兽人军队，一路西行穿过平原，它们抓走了我们两个朋友。”

伊欧墨扫一眼地上七横八竖躺在地上的尸体，“半兽人们都在这了，你们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