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来。

一旁的修士打趣道：“五弟，你该不会对这位应尘姑娘起了什么心念吧。”

江五有点尴尬地回过头来：“哪里哪里，应姑娘刚救了我们的命，但我们竟然没什么能够报答的。”

“修仙界这么小，之后再见面时报答就好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清晨，陡峭高远的山脉、晴朗的天气最适合御剑飞行，但衣却尘没有佩剑，她实在不记得自己把剑丢在哪了。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她压根就没有剑。

衣却尘徒手爬山，在几近与地面垂直的山体上，灵巧如羚羊般跳跃攀升。路上的修士很少，估计大多数撑到此处的人都会选择御剑，速度就会变快许多。

到达顶峰的时候已经是正午，衣却尘走到一个破败的寺庙里休整。庙里空旷安静，已经许久没人打扫，灰尘的味道盖过香灰，蜘蛛网遍地开花，角落里几张破席子散发出潮湿的霉味。

衣却尘打坐冥想，忽然心有所感，睁开眼睛向上望去，只见那座陈旧的雕像，与她拥有完全一样的容颜。

虽然破败十分，但依然能够清晰地看出，石头做成的“她”衣着华丽，发冠高高地束起，一手持天师笔，悬腕蘸墨，一手持剑，垂在身旁。“她”的神色安静祥和，垂眼看着落笔的地方，若有所思。

这里，是她的庙。

而且为她修建这庙宇的人，对她非常了解，以至于能够完美地雕刻出她的美人尖，以及有些弯曲的长发，长而粗的眉，以及……锁骨上的一颗痣。

衣却尘站起来，走近了些，与那座巨大的石像相对而立。石像已经有许多裂缝，在褶皱处落满灰尘。接着她忽然发现，天师笔所蘸的墨，是由另一只手端起了砚台。

那只手被人从小臂处齐齐切割下来，只剩一只断手，用三根手指端起砚，配合“她”的蘸取。

看来，这里应该还有一个人，但不知道因为什么，被人销毁，只留下她自己。

正当她上前一步，准备看看石像背后是什么样时，忽然头顶传来一个声音，像冰雪一样冷寂，悠悠地说。

“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