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
谢姊衣抱了抱狸花猫,抚顺它的毛发,将它放到谷袋上,它自己又爬上了高处,注意着老鼠的动向。
谢姊衣出了屋子,打算接下来几日继续来空间酿酒。
她要尽快将空间升级到中级,如此待阿爹阿娘回来,能多卖一些酒就多卖一些。
他们家也能趁此机会做一单大些的生意,过得轻松一些。
待到赚了钱,再给谢兰请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
再抓好一点的药,也能让谢兰少受一点罪。
虽以现在的医疗水平还不能根治谢兰的病症,但起码在她的酒坊升级到高级,拿到药酒方子之前,能将谢兰的身体调理的好一些,不至于每日里昏昏沉沉,下不了床。
月色正好,只是秋日里的晚风凉了一些。
谢姊衣提着旧纸灯笼,粗麻布的衣服上披星戴月,映着月光。
她加快步伐,一路小跑着回到了家里。
家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
本以为谢兰在这个时辰早就入睡了,没想到等她推开屋子,一个小身影却扑进了她的怀里。
“姐姐!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又被婶婶拐走了,我好担心你!”
谢姊衣提着未吹灭的灯笼,借着微弱的光看到了谢兰苍白的脸上有几道已经干了的泪痕。
谢兰的身体有些发抖,他抱着谢姊衣,闷闷地道:“姐姐我好害怕,你明日早些回来好不好?”
谢姊衣也不点灯,家里的油灯早就用完了,阿爹阿娘也舍不得买,她干脆也不吹灯笼里的灯,扶着谢兰到了床边后将灯笼放在一旁的小柜上。
“别怕,姐姐怕酒不够,又去酿了些,所以回来的晚了一些,你快睡吧,明日去给你买糖糕。”
谢兰抱住谢姊衣不松手,一股劲地摇头道:“我不吃糖糕,姐姐陪着我罢,婶婶今日来了,问姐姐去哪里了。”
“后来见我病着,又说阿爹阿娘不在,姐姐一个人照顾不好我,非要让我跟着她去他们家养病。”
“我装作头晕的样子才将五婶婶骗了过去,姐姐,婶婶明日会不会还要来,我好讨厌五婶婶,不想跟她走。”
谢姊衣眸光一凉,这个五婶婶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歪主意净往自家人头上打。
不过最近事忙,她没有功夫去收拾这个蠢笨如猪的五婶婶。
待这阵子的事情了了,该挣的钱挣了,她自会找机会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五婶婶。
谢姊衣给谢兰盖好被子,安抚道:“别怕,不用理她,明日姐姐不出去了,在家陪着你,快睡罢。”
谢兰喝得药里本就有安眠的功效,也是太过于害怕,才强撑着等她回来。
这会儿子放下心来,自然很快便睡着了。
谢姊衣见谢兰睡着,也脱了外衣上了床给自己盖好被子。
谢姊衣本来想着,每日去作坊里酿酒。
她如果在家里进入随时空间时,恰巧被谢兰看见的话不好解释。
但是她这个五婶婶心术不正,谢兰又是个小孩子,若是真又打起谢兰的主意,家里没人如何看得住谢兰。
她只能小心一点,左右就算她进入了随身空间,也能听见外头的动静,只要听见五婶婶的声音,她便可以随时从随身空间里出来。
谢兰睡得沉,吃了药也不肯动弹,约莫也不会轻易发现她的不同寻常。
打定主意,谢姊衣闭上眼睛,忙了一天,她也累了,谢姊衣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
嘉仪郡。
更深露重,月出星隐。
谢老四和杨氏在城外不远处的简陋小客栈里,等着风雅小楼的掌柜。
客栈下传来谈话声,小二打着瞌睡,约莫是问了几句话,得知是来找人的,便上来确认。
“是,是来找我的,劳烦将他带上来罢。”谢老四点着头,对小二道。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男子便被引到了谢老四的房里。
待门关上,那人道:“请问您可是谢老四?”
谢老四将人迎过来坐着,将带来的几坛酒放于桌上道:“是我,这是我从家中作坊中带来的酒,您尝尝。”
男子推道:“我就不尝了,我是风雅小楼的店小二,我家掌柜不便前来,只让我来取酒,劳烦您再多待一日,我这就将酒拿回去,行或不行得看我们家掌柜如何说,左右明日我便会再来一次,给您报信。”
谢老四道:“好,劳烦小哥了。”
风雅小楼的店小二点点头道不麻烦,之后便拿着酒又匆匆忙忙地走了。
杨氏上前道:“也不知那掌柜看不看得上咱们酿的酒,这几日的盘缠也花费了不少,若是这生意做不成,兰儿的病可如何是好?”
谢老四叹了口气道:“别瞎想了,先睡觉罢,赶路这几日你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