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
谢知非见阿刁蹲在自己身前,小小的一个,哪像个英姿飒爽的女侠。
他垂眸见她高高竖起的发髻,仿佛是幼时与母亲一起养的那只小兔,顿时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蹲下身体,双手将她的双手从面上拉下,看了眼她手中拿着的袖箭,猜出了她的来意,于是轻声唤她,“好了,不逗你了,找我何事?”
若是再逗弄下去,她怕是羞得要逃走了。
“这个给你。”
阿刁将手中的袖箭递给他,但也只敢轻轻抬眼看了一下,目光又迅速从他面上收回,只低声说着,“我换了一个系带,又把剩余的几根加固了,应当不会再散开。”
谢知非低眸看了一眼她递过来的袖箭,并未伸手接过。
阿刁伸出的手有些僵硬,见他迟迟未接,不由得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他。
“终于舍得抬头了?我还有些事情想说与阿刁来听,要在这里吗?”
空无一人的走廊上,二人面对面蹲着,从远处看,画面确实有些诡异。
“那……那进房再说吧……”她吞吞吐吐道,目光躲闪不定。
谢知非便拉着她的手慢慢起身,二人并肩走入房内。
此时阿刁耳尖的红意也慢慢消散,恢复如初,她跟在谢知非身旁施施而行,左右打量着他的房间。
布局与她的房间并无不同,之不够布置更加规整,而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谢知非身上常有的药香味,有一种令人沉醉其中的苦涩之味。
“坐吧。”谢知非牵着她的手将其引入窗边的案榻之上。
阿刁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还被他牵着,她借着坐下的动作将手从他手中抽中,顺势将袖箭在两手间交换,放在案桌伤后还揉了揉下巴。
谢知非垂眸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片刻后挑了挑眉,双目微眯。
阿刁却见房中只有他一人的物品,顿时诧异地开口问道:“谢玄没同你一起住吗?”
“昨日船在临行之前有一行商人货有问题,便下了船,正巧谢玄就搬去了空出的房间。”谢玄解释道。
其实是谢玄花了高价“让”那队商队临时退出,只不过这些不好说与她听,便只好笑而不言。
“原来如此。”她向来对他信任,断不会起疑心,所以,点了点头,便没放在心上。
“难为阿刁身体不适还给我修补袖箭,我正好有个消息要说与你听。”他盘腿坐于阿刁的身侧,漆黑的眸中,一片深色。
“什么消息?”
“不急,阿刁可否将这袖箭帮我系上。”他申请散漫慵懒,并不急着开口。
阿刁好奇心被他勾起,可见他又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只好,将袖箭打开,扯开他的衣袖,仔细地将袖箭系于他手腕。
谢知非见她垂眸认真地帮他系袖箭,手指地碰撞让他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阿刁仔细检查了几篇,确保安全无虞后,抬头见他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咬了咬嘴唇,顿了一会才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今天吃药了吗?”他又问。
“吃了!”阿刁点点头,见他依旧不说,只含笑望着她,便有些气恼,声音不知觉变大。
“那你……”
“到底说不说。”她终于看穿他在捉弄她,故作愤懑地双手叉腰,怒哼一声威胁道:“不说我走了。”
“好了,不逗你了。”谢知非勾了勾他的鼻子,,在阿刁怔愣色的申请中正色道,“我查到些你师父生前的事。”
“有什么问题吗?”她连忙追问,瞬间将刚才的气恼丢在脑后。
谢知非原本上次在她与谢玄比试后变想要将此事告知于她,可没曾想被当时的昭阳郡主打断,后面一直想要寻个机会告知,却一直没有何事的机会。
偏这次又遇上天云门的风鸣,该死不死的还被他认了个师妹,一直在旁边阴魂不散,先前调查的事情与风鸣所说基本符合,唯有一点,是连天云门都不曾知道的。
先前他命谢玄去往千机阁调查的事情,终于有了消息,但事关重大,他需得好好斟酌一番。
“去年腊月,曾有一批人在骊城打听过你师父的动向。”谢知非缓缓开口。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前来骊城调查的原因,这一批人里就有曾在当年抢夺大梁军事布防图的主谋,他寻他寻了这么些年,他多了这么些年却莫名出现在骊城这个偏僻之地,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那人在骊城停留有半月之久,但待他赶来之际却早已消失无踪。
“打听我师父?可是师父与我隐居十数年,他们怎知师父身处骊城?”阿刁诧异道。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连天云门都不知道你们身在何处,他们又是如何知晓?难不成……”
阿刁见他话说到一般,不由得焦急地追问道:“难不成什么?”
“你们可曾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