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
女j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没有发作。她脱掉制服外套,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下了车。
“妈.的!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笨的女人。”那j转头向周围人抱怨,又冲还没走远的女j大喊:娜塔莎,把领口再拉低一点。
“你看她屁股真翘。奶.子看着也不错。真想上手抓一把。”另一个j对着她的背影吹了声口哨,那猥琐的神情姿态怎么看都像个流氓。
“放尊重点。她好歹是你们的同事。”听了一路他们的污言秽语,谢尔盖终是忍不住开口了。
“实话告诉你吧,她是我们局长的情妇。那个臭婊.子,谁都能睡。在床上倒是带劲。有些女人天生就是做妓.女的料。你瞧她把j服穿的多淫.荡。”
“别说了阿基姆。”有人捅了他的胳膊肘一下,“要是让咱们局长听到了又免不了一顿臭骂。”
“哈哈安德烈瞧你说的。难道你不想跟她睡一觉?”
“好了,都安静一会吧。”副驾驶上的j没好气道。那派头一看就是领导。大家都闭上了嘴。
约摸五六分钟后,女j带着两个男人:一老一小匆匆从里面走了出来。
“好极了!他们手里没枪。”一个j雀跃了一下。
“他们家里还有几个人?”有人问。
“一共就四个。一个老头,他儿子、儿媳还有个孙女。”说着推开车门探头朝后面的面包车喊:行动吧,小伙子们!
立刻有二十来个年轻人操。着棍棒跳下面包车朝那两个男人跑去。后者意识到不对但已经迟了。那群人堵住了他们回家的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把两人分开厮打起来。女j尖声尖气地迈着小碎步跑到一边看热闹。
“我们也去吧。妈.的!手痒痒。”
有人急不可耐脱掉自己身上的制服冲过去,从一个小伙子手里抢过棍子加入其中。与谢尔盖同车的两个年轻人也下去了。
“你呢?”
谢尔盖回过神,看见一张凶巴巴的脸凑过来,“我他.妈花钱雇你来看热闹的?”
“快滚!”他丢给他一截短棍。
谢尔盖只好朝“战场”走去。老头已经被制服。还在大声咒骂,他的脸挂了彩,右眼肿的老高,在往外冒血。他的儿子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他短暂地摆脱了众人的围攻跑回家里拿到了枪,但他的妻女被从棚子里揪出来控制住了。他要是敢开枪,遭殃的就是她们了。于是十分钟不到,这群人就顺利拆掉了棚子。锅碗瓢盆扔的满地都是。能砸的都砸了。
家没了。老人发出一声悲鸣。
“我他妈就是个死人!”谢尔盖忿忿地向列娜抱怨。他的指甲嵌进了掌心,“就连哑巴还知道呜咽两声挥舞一下手臂,而我却杵立在那儿什么都没做,心里想着:要是动手就又要赔钱了。那些人从我身边跑过,我只能死死盯着地上自己的影子,看着它像我一样被人践踏。谁都可以走过来踩上两脚。”
他看到暴力不只发生在监狱里,囚犯与囚犯之间。这个庞大的社会对它的子民也是。一切都在颠倒,混乱无序中透着令人发笑的荒诞:y为犯人卖命,j殴打平民。
谢尔盖掏出自己的护照将其重重地摔在地上。
“从前的日子不是这样的,该死的,这个国家到底是怎么了!”
他说他不认为这里是他的祖国。可他愿称之为祖国的地方已经消失了。
谢尔盖对列娜说,我们把穿越机造出来,回到过去修正错缪吧。只要阻止了切尔诺贝利核事故,是不是苏联就会回来。他带着期许望向她,但列娜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谢尔盖立马变了脸色,“你摇头几个意思?苏联回不来了还是你造不出来?”
“你看我现在这状态是能画出图纸的样子嘛?”
“那也有办法呀!你不是能用意念跟我交流吗?那就把你的图纸影像传输到我的头脑中吧!”谢尔盖的神态里多了丝癫狂。他自顾自取来纸笔摊在桌上,也不管列娜愿不愿意。
“来吧。”他催促道,“我们开始。”
“你冷静一点!”
列娜说出了她的想法:她告诉他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希望他不要再次重启穿越了。因为世界只会越改越乱。而无论如何他的结局都早已经注定——是死亡。
谢尔盖却满不在乎。
“只要我不失手杀死年轻的自己我就不会消失,不是吗?”
“理论上是这样的。”列娜停顿了一下,“但即便你规避了自己原本的结局,请相信我,死亡仍会如影随形,随时攫取你的性命。以某种别的方式。”
她继续说,“是的,你仍有机会成为英雄。可是这有什么用?就算他们为你立纪念碑,把你写进教科书,以你的名字命名街道,对你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你已经死了,你什么都看不到。你的生命、你的未来全都葬送在冰冷的墓碑下。这真的值得吗?够了,我绝不允许你奔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