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为营
景帝的问话带来了两个人半晌的沉默无语,这朝中的官员都早已是各自为营了其中的一半都是郦君元的追随者,剩下的这一半虽在林同远的手中其中也不乏有能力才华者但要么资历不够难以服众,要么空有才却无手段根本就无法应付这么大的场面。
所以要想在他们中间找一个合适的人选的确不易难似登天,但此时林同远的心里却已没了往日的愁烦,他已经把这件困扰他的这件烦心事当成了一个新的转机,能不能让李承恩顺利回来就要看他如何利用眼前的这个机会。
“你怎么不说话了?”景帝先开口打破了这不怎么令人愉悦的沉默接着说道:“这满朝的文武官员三公九卿中在这紧要关头竟找不到一个能用的人,你叫朕如何是好啊。你不也是连日来为了这事煞费苦心再三权衡其中的厉害关系,直到今日也难以决断没个结果吗?”
“是啊,这的确是件棘手难断的事。可又必须尽快解决才行,郦君元处心积虑整日图谋不轨他是决计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而不来搅和的,一旦他掺和进来事情要比现在不知道麻烦多少倍。最近他手下的官员调动频繁,怕是再这么拖下去时态的发展就会越复杂,一旦如此我们就有可能会失了先机受制于郦君元了。”林同远虽是在引导景帝往他所期望的方向去行,但他所说的的确也都是事实。发生在身边的事情是好是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你如何去利用让事态照着你的意思去发展。
提起了郦君元,就让景帝头疼不已。当一匹烈马脱了缰不再受控制的时候什么可怕的事都会发生,如今的郦君元就是匹脱了缰的马,早就脱离了景帝的控制甚至已经开始威胁到景帝了。
景帝无奈地说道:“当真是养虎为患啊,朕真后悔当初没有将他斩草除根以至于现在让他成了这么大的祸患。”
“皇上不必自责,当初也是形势所迫无可奈何。如今想除掉他虽是不易但也并非没有办法,只要静待时机总有机会的。这种事来日方长也不急在这一时,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稳定住局势。只要局势稳定了他也就无机可乘了。”相对于郦君元现在所构成的威胁,林同远此时更在乎的是李承恩的将来只要他能回来自然会形成一股新的力量与郦君元抗衡,到那时眼前这一切的困境都会迎刃而解了。
景帝沉吟了片刻问道:“依你看让裴重去办这件事怎么样?这北方十六省皆在他统辖的范围之内,由他出面解决此事倒也相宜。”
“裴侯爷?”林同远迟疑了一下说道:“表面上看他的确是合适的人选,但其实却不尽然。北疆这么多年之所以能安然无忧全凭裴侯爷尽责守卫,只要有他在外敌就不敢来犯我北境。他的安全至关重要容不得出半点的差错,在所有受灾的地方宿州最为严重,情形也最为严峻和危急。宿州地处三国交界,历来本就是必争之地。”
“宿州就等同于是守卫北境的屏障,只有守住了它北境才能维持回归正常的状态。那里的形势复杂各方势力交错盘踞异常混杂,难保那些心怀不轨觊觎我大唐已久的敌方势力不会趁此机会对裴侯爷下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伤及了裴侯爷北境的安宁可就难保了。若果真如此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后悔莫及了,再说裴侯爷虽统管着北方十六省可他对宿州的真实情况也未必就真的就了解,皇上还需三思啊。”
林同远说的这些景帝又何尝不知道呢,他的这个提议也实属无奈他现在实在也是想不出来更好的人选了。他无奈的说道:“你说的这些朕都知道,可是现在这种情形你让朕去那儿再找一个能比他更合适的人出来解决此事呢?”
“我倒是刚刚想到了一个人由他出面解决此事比裴侯爷更为合适,只是......”说到这里林同远故意停了下来,卖起了关在吊起了景帝的胃口。
景帝眼巴巴地等着林同远说出这个人到底是谁,可是干着急林同远就是不肯说。他等了半天却只等来了林同远的几句无关紧要的废话“算了吧,我还是不说的好。免得说了惹陛下您心中不快,那可就不好了。”
“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儿跟朕动你的那些小心思。”景帝被气得忍不住朝林同远吼了起来。“你又有什么时候因为怕朕生气而少说过一句话了?”
“陛下息怒不是臣不愿意说,而是此人的身份太过特殊了,就算陛下您不计较也难免有人会因此而有异议,若到时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争端那可就不好了。”林同远继续兜着圈子,就是不肯先开口把这个人的名字说出来。
景帝此时也已猜出了林同远不愿说出来的这个人是谁了,他长舒了一口气问道:“你说的是在宿州的那个吧。”
“陛下英明,臣所说的正是他。”林同远说完了这句话,就抬头看着景帝发现景帝的脸色虽不太好看但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难看,他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依景帝现在的态度来看他已无了往昔排斥厌恶李承恩的意思,这让林同远更加有把握相信他所谋的事会象他所期望的那样发展下去。
一阵无言的沉默之后,景帝开口问道:“你真觉得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