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皇上不是应该的吗
出最优秀的决定。其实皇上也是普通人,一天也只有十二个时辰,哪能事事兼顾?
皇上在有些地方跟她想法不一致,甚至不如她,这也很正常嘛!
谬理低头浅笑,她在想什么呀?她在克制着自己不要骄傲,她只是比皇上多拥有一个冼钟并且信任他而已。她也没去实地考察过,甚至没让人去核实,搞不好河流根本不是那样的走向。毕竟,兵部尚书也说不清楚,是有一条河,不确定改道,也不知道起源。
管用轻轻地走过来:“怎么,愁得吃不下饭?”
缪泠看一眼天空:“哦,吃。”
管用却不着急拉她起来,还跟她并排坐着,问道:“若是此时不是大王带兵出征,你也这么上心吗?”
缪泠:“说什么傻话呢?我要的是菀州粮仓和一条可以完全掌控的灌溉河。”
管用点点头,说道:“我想要南边出海口。”
缪泠:“朴州?你想去朴州。”
“不是,我想统一凌国之后再往南推进,一直到临海。”管用拔下缪泠的簪子在地上涂涂画画,“从这里上船到大肉……”
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哈哈哈哈哈哈~”缪泠长笑一声,“温核同你推心置腹,你竟然不带朴州玩。哎哟,一片真心错付!”
“把这事儿办成,利在千秋。”管用认真道。
缪泠望着天空叹一口气:“但你怎么说服当代呢?梁帝开凿运河,都说他贪图享乐。可是,那么些明理之人真的全部不知道漕粮运输的重要性吗?他们一气之下献祭梁帝,怎么不一气之下把运河填平呢?”
管用笑道:“我没想着挥舞小鞭子马上把这事儿办成。”
缪泠说:“慢慢来恐怕也办不成。煤炭发现至今逾千年,千年还不够长吗,至今未广泛应用。煤炭相较于木炭火力更大、耐燃、火种易于保留和控制,可是木炭易得,为什么不轻松一点儿烧木炭就好?你让军队一日行军十里,哦,管饭就行。你让他日行百里,这是□□,将士们要造反的。打完菀州,肯定要打北都,西部至今未有定论,也免不了一战。三面打完还要打凌国,统一凌国之后还要继续南下,怎么不是好大喜功、穷兵黩武?来一场天灾,百姓被煽动一下,本朝又玩完。”
管用在一旁听着直乐:“世子如今这么怕事?”
缪泠无精打采地说:“若是迟早完蛋,我何必忍耐这么多,在城墙上的时候就不跟你回来。”
有时候不是因为这个朝廷有多好,而是她已经付出这么多,便希望这个朝廷是值得的。
关于俞国的讨论如火如荼进行着,皇上渐渐把心思放回政务上。然而缪泠仍然没机会提英国公的事儿,因为太子极力反对北扩,称这不符合大尚国策。
“我们号称礼仪之邦,与邻国和平共处,怎么行此不义之事?”
一句话把所有人干沉默,这种东西在和平年代里在外交上说说也就罢了,怎么自己还深信不疑?你要和平共处,人家答应吗?这么些年东西南北四面皆战火纷飞,谁跟你和平共处了?不都是趁你病要你命?
鲁纬也支持太子:“菀州之战当适可而止,以免将大尚拖入泥潭。北都和西部都亟待解决,朝廷不能将精心全放在菀州。”
百官渐渐也有些意见,认为皇上曾在乌城任职,所以对菀州格外上心。大尚亟待解决的何止菀州一处,已经把菀州排在最前面了,还当如何?总不能十年二十年就干成收复菀州这一件事。
“如此,与陈国公又有什么差别?”鲁纬大胆地说,“陈国公一心只想倾全国之力支援崐州抗击凌国,陛下难道要步他后尘?”
皇上一气之下回后宫,不议了!关门大骂:“哪来的老东西!”
鲁纬知道后也不生气,笑说:“其实我跟陛下算同龄。”
缪泠趁乱搞事情,求皇上把英国公调回来:“怎么是只顾菀州,不也布局北都了吗?”
皇上气得没细想,直接答应。
缪泠怕事情有变,盯着圣旨在三省之间流转,搞定之后让张进亲自去送:“不用回京复命,这边一团乱得牵扯不清,直接去容州。国公府亲兵加世子府亲兵凑巴五千人,先顶着用。”
大尚有个态度,闳族更有底气占俞国便宜,菀州那边便能有所作为。
闳族只是落后不是傻,他们也怕俞国输掉菀州之后拿他们撒气,甚至抢占栖息地。苍蝇腿也是肉,好歹打赢一场,对国内能有个交代。
若是大尚向容州增兵,还有国公坐镇,那就不一样了。大尚刚跟俞国打完,容州怎容敌国跑到自己卧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