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安宁

张直也觉得如此：“赵姑娘现在看来还好，你们先留在这里，离天亮也没多久了。”

苏思年也过来拉拉燕商：“妹妹就听大人的话吧。”

燕商有点失望：“好吧。”

“还有，”张直示意屋内的这几位衙役，“此事先不要闹大，你们也莫要多嘴。”

张直的吩咐衙役自然点头称是。

不久，轿子也被抬到了。

“净成师父腿脚可靠否？”

张直想着别院还需人守着，想让净成和他，再来两个手下一起送邹婶下山。

净成先是看向净空，得了他同意才点头：“大人吩咐便是。”

净悟浑身都是雨水，站得前了些，净空便叫他撑伞去前面带路。

净悟唯唯诺诺，不敢不同意：“好。”

净明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净悟有自己的路要走，他不该多阻拦。

“那现在，就是要把邹婶放上去了。”张直想着，不如劈晕，可邹婶像是知道了什么，本来还挣扎的人突然不动了，也不叫了。

无神的双眼慢慢转到张直身上，好像人一息之间醒了。

张直听见她开口，那声音带着灵魂深处的惧意。

在屋外站了半夜不觉得寒凉，此刻大雨从土地里带出的蚀骨寒意终于从脚尖窜上天灵。

“树下……有人……”

同一时间，燕商正敲着节奏的手指顿住。她站在屋檐底下，倏地扭头，目光清利，灼灼地望向了围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