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悲
两位姑娘可还需要什么?”
屠秀忙晕了,燕商这么一说,她也记不太清了:“早上虽然匆忙,但应该都备好了。”
“要不我给她们添点热水吧。”
“也好。”
“那掌柜快过去吧,吴婶还在等你。”
“好。”屠秀走远了又退回来,她还是不太放心,压低声音嘱咐,“好了就带吕圆走,佛寺出了太多的事情,屠家住了太多的外人,她不能知道。”
吕圆不用听都能猜到屠秀在说什么,悻悻坐回凳子上,翘着腿等燕商。
苏思年打开门,看见燕商:“有事吗?”
燕商没回答,她朝里面看了看,桌上摆着两块糕点。她收回眼,晃了晃手里的茶壶走到桌前:“那是福兴记的吗?”
苏思年也不是小气之人,拿了一块递给燕商:“你要吃吗?”
“苏姑娘先放着,我不好拿,”燕商已经开始倒水了,但这一分心倒多了溢了出来。满桌的水迹,燕商赶紧推开苏思年,又将沾湿的糕点放置在窗沿,打开窗子,“对不住,我会擦干净,你先坐着。”
她又拿过瓷杯,给她倒了半杯,抽出腰间的抹布吸干桌上的水。
苏思年本来对燕商有些好感,如今见她笨手笨脚的样子,捏着杯子嫌弃地退到窗前。那两块糕点被洒到了茶水,她不想吃了,等会儿喂鸟算了。
她抿了一口热茶,自己可能真渴了,觉得茶水都有些甜。喝完一杯:“可以了,就这样吧。”
“抱歉,苏姑娘好好休息。”燕商不做纠缠,退开后又去了赵菩因的房间。
吕圆见她出来,在下面喊:“你干嘛这么积极啊,人家都不吃这一套。”
“我反正闲着。”
吕圆觉得燕商在赵菩因房间里留了很久,久到她都怀疑出事了,燕商终于走了出来。
她走下楼,先出声:“走吗?”
吕圆被她一喊,忘了原先在想什么:“去哪儿?”
“找棠姐?”
“走!”
半个时辰后,屠秀盯着进门的这三个闲人:“你们来干嘛?”
周棠将胸口抱着的一麻袋李子放到桌上,坦荡极了:“秦姨又摘了李子,我们给你送过来啊。”
屠秀扫了另外闭口不言的两人,显然不信,等着周棠的后话。
“哦,我听路口的王姐说,张直也带了一位公子来?”
“淑女点,人家是来帮玉翠和邹,”屠秀扶额,一时嘴快,还好立即止住了,她捂着嘴咳嗽,“咳咳咳,看病的。”
“看病嘛,瞧你吓得,”周棠摸了个李子用衣袖擦干净,“大夫说了什么?”
屠秀握着李子,指节隐隐发力,没有答话。
一炷香之前……
赵菩因又一次语出惊人,他们说不心慌是假的。那几位师父也急着回佛寺,出来遇见了张直,还有他带来的人。县令略一思索,让张直一道也去佛寺,再请这位方大夫去给人看病。
方不怠伸手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来时张直同他说了些症状。相似,也不尽相似。从病发之时就透着诡异,方不怠心里也打鼓,不如,把应栖也拉进去?
“我在外面等着。”应栖只瞥了一眼,就猜出了这人的主意。他兴致不高,不想过多思虑。燕商说得不错,多思无益,尤其是这些无关紧要之人。
“知道了。”方不怠无法,自个儿走了过去。
这一进来便是不得解,即使走出来后方不怠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应当是知道那样的病症,可是,上一位这样的姑娘,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而另一位大婶,更像是被困在了某处……
县令从他的沉默中,琢磨出了点意思:“方公子,是否有方子可解?”
方不怠不会给没有笃定的承诺。他是大夫,得有医德,更要有良心:“鄙人才疏学浅,若是诸位不介意,我想将病人的情况告知家师。”
“他老人家见多识广,或许还有希望。”
……
目前来说,屠秀只能这样回答:“暂时还没。”
“那他们人呢?”
屠秀一把按住周棠,县令才走,她可不想周棠又过去丢脸:“在后面休息,你别老是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听见没!”
吕圆趁机捣乱:“哎呀,棠姐也没——”
燕商拽了拽吕圆,有些惊异:“吴婶怎么来了?”
屠秀回头,看见吴婶跑来,妇人方才又落了泪,眼尾被泪反复浸湿,已经泛红,还隐隐作痛。
但吴婶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她跑到屠秀跟前,话说得磕磕巴巴:“玉翠、玉翠她——”
吴婶如此慌张,屠秀以为玉翠的病情有变,赶紧安抚:“你莫担心,大夫还未有定论。”
“不、不是,”吴婶咽了口唾沫,带着不敢置信的口吻,“玉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