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
“诶诶诶!!!”
古溪一边沿着弯弯绕绕的隧道滑落,一边心疼自己今天的屁股遭罪呀!心中顿时悲叹不已道:“人生果然不是在下滑的路上就是在下滑的路上,诶。”
一路滚到底,突觉身心一凉,整个人腾飞在空中,入眼皆是一片蓝,是海吗?
古溪白眼一翻,我晕。
而后毫不拖泥带水的直往下坠,在要掉入海中时,她又醒了,一睁眼就看到白珀长霁那厮企图用身子砸死她,从空中垂直朝她身上掉。
吓得古溪一哆嗦,腿脚都麻利了,着眼海面上一片樱花瓣,侧身一瞥,重心一立,稳稳当当如仙鹤独立般,脚尖点瓣立于一侧,甚至非常帅气地甩了一下翩翩长发。
她的面前随之溅起水花,一圈圈波浪荡过花瓣,古溪掐诀稳住身形后,茫然疑惑道:“刚刚那个溅起水花的庞然大物是谁?”
震惊溪。
“别告诉我那是白珀长霁?!”
不可置信溪。
“白珀长霁那厮?!!”“作死呢!??”
古溪木楞的看着逐渐平静下来的海面,只余一瓣瓣送葬般随行的樱花瓣飘浮在海面上。
“送,送葬……”古溪对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可笑,却仍然觉得不可思议,“要不要这么恐怖啊!!白珀长霁!!”
这还是先才酷炫狂霸拽,除妖不分帅哥美女果决专断的白珀长霁吗?他怎么可能,怎么会掉海里?古溪表示不敢相信,还是不能接受白珀长霁掉进海里这个事实。
脑中闪过一个好笑的可能,“除非,除非他受伤了?”
“噗通!”
回过神后古溪不带一丝犹豫的跳入海中,寻找白珀长霁,这个时候白珀长霁已经沉入海里离海面很长一段距离了,在游向海湾深处的时候,鼻息间总会若隐若现的闻到一股血腥味,“果然,他受伤了吗。”
深海里的时间总是漫长而孤寂的,海沫在古溪游浮的指缝间生长而后覆灭,水云蓝色的纱裙像是与大海融为了一体,翩然自若,如一只荧光水母般在海中游行,前方一团幽蓝火焰在她不远处开路,似一盏长明灯,照亮深沉黑暗的海底。
当眼前出现一抹黑色孤影,飘落在零零孤海深处中时,察觉到有人来了,四周许多围绕着他的游鱼滴溜溜跑开,古溪眼角眉梢掠过一抹欣喜狡黠。
“找到了。”
“呼!白珀长霁,呼气!”
带着白珀长霁浮出水面后,古溪不停的呼气,怕白珀长霁这厮憋死,也叫他“呼”。
天上下起了丝丝小雨,先才还湛蓝的天忽而阴晴不定,古溪抓住海中不知打哪儿来的小舟,一手抓住小舟边角,一手搂着白珀长霁,游向雾气里若隐若现的一座小岛。
“呼,咳咳咳……”古溪累死累活的把白珀长霁这厮拖上岸后,就撑到一侧猛吐了几口,这咸不拉几的,果真是海水。
看一侧的白珀长霁没有丝毫动静,玄色的衣服被水浸染后颜色变得更深,后背黏腻上许多白色沙砾,如果他这个时候醒来,估计又要叫嚷嫌弃。
古溪翻了个白眼,认命般,上前拍了拍他的脸,“喂,白珀长霁,醒醒,起来干饭了,喂!”
手下的人没有丝毫反应,脸色从雪白到被古溪拍得起了一层不自然的红粉色。
古溪这才觉出不对劲,“喂,傻大个?你醒醒,别装了,喂!臭冰山!你再不醒我可走了啊,真走了啊?!”
古溪往岸上试探着走了几步,回头叫道。
后咬牙又走回来,恨恨地把他捞起来,“可真沉啊喂。”差点连着她一起又栽回去,“真服了,白珀长霁这厮吃什么长大的,老娘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古溪捞过白珀长霁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就这样一步步往岸上走,在靠近灌木丛的树下,有了遮雨的地方,她才把白珀长霁扔下,真的就是扔。
古溪才不管他,去后面树丛里捡了一些未湿的柴火,回来堆起了火架烤。白珀长霁这厮昏迷着,不知道他会不会净衣术,反正她是不会了,不过等他醒,怕是天都要亮了。
偶有细雨飘进树下,古溪设了一个屏障阻绝了外界干扰,就怕这岛上有什么邪门的东西,她可没忘他俩现在在哪儿,海狱,名副其实的妖魔巢穴。等打点好一切,回头想看看白珀长霁这厮怎么样了,结果发现他头还露在法罩外,雨把他乌黑的发都打润了,虽然他头发本来就是湿的,可看他的脸怎么这么红,不会淋发烧了吧?
出于愧疚,古溪这次温柔了许多,把白珀长霁拉了回来靠在树边,拿起他一撮长发支到火堆旁试图烘干,她还是有点常识的,头发湿的容易感冒。
有点常识的古溪很快把白珀长霁细滑的长发烤焦了尾。
古溪震惊的施法想要扑灭火,结果忘记自己惯手的法术是蓝焰,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她又手忙脚乱的引来海水,这才生生扑灭,不至于造成无法挽回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