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
…
古溪拿着那撮烧焦了的尾发,上面还冒着黑烟,古溪扶了扶额,又哭又笑,不忍直视道:“霁霁,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
然后拿出一把锋利的剪刀,咔嚓两三下,把它剪了,毁尸灭迹什么的,还是很有必要的。
古溪拍了拍白珀长霁胸前的被她摧残过的长发,小声的对它道:“乖乖的哦,不要被你家主人发现哦。”
然后着手开始给白珀长霁这厮换衣服,她的宝藏袋里只有一套她自己上次在神霖买的衣服,她后领被白珀长霁这厮在掉下古井的时候就抓破了,最后她还要把自己唯一的一套衣裙给罪魁祸首穿,真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
古溪叹息着,秉承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原则,胡乱的给白珀长霁穿上。
“呜呜呜,她的绝美小裙子啊,就这么拱手让人了,以后至少要让臭冰山赔她十条小裙子才能弥补她心中的遗憾。”古溪头抵在膝盖上,拿着一截树枝丫愤愤地戳着火星子想到。
夜色宁静,细细的小雨悄声润泽着小岛上数以千计的小生灵,他们在此安栖立命,顺应生长,是为一方净土。
古溪修炼完成后,眼尾似有流光逝去,右手托起的紫蓝火焰愈发纯粹,蓝焰照亮了她琉璃色的眼眸,略感疑惑道:“海狱魔气肆掠,这里为何?”稍加停顿感知,“为何灵气充沛,隐有生生不息之势。”
“啪。”古溪的思绪被白珀长霁倾倒过来的身体打断。
她又把他推开,打算继续修炼。
“啪。”白珀长霁头朝地栽去。
古溪捂着心口,还好她躲得快。
戳了戳他,嗯,没反应,应是还没醒。
就这么侧着身看了他十来分钟,古溪动了。
把他翻了个面,看他脸上蹭了些许沙砾,全然没了平日里的高傲威严,冷还是冷,现在穿上她海青色的小裙子,襦裙前的系带粉粉的,配上白珀长霁高贵冷艳又略带苍白的脸,脸颊因为发热,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妥妥的冰山娇弱美人,她能拿住这事白珀长霁的黑历史笑好几百年好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古溪蹲在白珀长霁斜躺着的身旁,捂着嘴偷笑,见他现在这模样,我见犹怜般,脸上因为沙砾磕得很是不舒服,眉宇微皱,很是难受。
古溪伸出一只手轻轻为他把沙砾抹去,露出他原本讨人厌的臭冷脸。
古溪叹气,跑到光罩边接了一手帕雨水,很快将帕子浸染,她又跑回去继续蹲在他头侧,轻轻给他擦脸,心想:“还是继续做他的冰美人吧,不要做病美人了,白珀长霁,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将他扶起靠在身后的大榕树上,古溪挨着坐在了他身侧,给他理了理裙摆,捞过他的脖颈,他偏头抵着她的额头,古溪一睁眼就看到他紧闭的眼,长长的睫羽打下一抹阴影在他眼窝处,宁静深邃。
“嗯擦干净了。”而后让他靠向自己的肩膀,“睡吧,睡一觉就没事了,晚安霁霁。”
结果是她肩太滑,还是他嫌弃膈他脸,老是不安分的往下垂,搞得她也没法休息,古溪一气之下,把他头摁到了她腿上,“这样总行了吧,长霁大爷。”
古溪睡不着了,就开始手上不安分的逗他,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此刻,白珀长霁小白兔。
古溪,大灰狼。
白珀长霁现在就像是古溪她的精致布娃娃,任她把玩摆布。
她挑起白珀长霁的一缕发就开始缠在手上转圈圈玩,手上的发,丝滑顺遂,好似天鹅的羽毛般轻柔兼舒,她瞬间有些恋恋不舍,把玩着转了好几大圈,直到缠绕到尾部,古溪看到那几根焦黑的发尾。
“……”
瞬间又舍得了,赶紧把它薅进其他完好无损的头发堆里去。
她啥也没看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