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回
白珀长霁衣摆,他回头瞥眼看她,精准的捕捉到一只瘫倒在地的烂泥溪。
他说“哪儿最热闹,妖就在何处。”试问现在的皇都何处不喧哗,何处不热闹。
古溪埋着头,一只手撑着膝盖颇为无力道:“喂,白珀长霁,果然还是一把火烧了来得快吧,要累死了我。”
白珀长霁还没来得及同她争辩,她又支棱起来,整个疲态一扫而空。
“我有办法了!想不想听听?好,我知道你不想。”拉过他就往外街道旁各家店铺跑,逛了一圈回来,手里多了三样东西,一块布,一只杆,一缺碗。
白珀长霁:“这是做什么?”
古溪得意一笑:“等一下你就知道喽。”
古溪撕下一块布面哗啦啦洋洋洒洒写上四个大字,挂杆上,而后席地而坐丝毫不介意这还是在大街边上,缺碗摆在正中间,压着剩下来的边角料,避免风刮走。
隔壁摊贩见着新来的同事长得还不错,心怕被抢了生意,正想着要不要换个地方摆摊,结果看到古溪竹竿上挂着的破布,不读不知道,一读心里大概就有了谱,整个心情大起大落后,他决定给这两年轻人上一课。
“姑娘,你这儿,准吗?”商贩小哥暗示性的朝古溪头上挂着的旗帜(破布)努努嘴。
古溪试想生意来了,咧嘴神秘一笑道:“小哥要来一把?试试不就知道了?看在我俩是‘邻居’的份上。”古溪比了个九,“给你打九九折,如何?”
商贩小哥也把脸凑过去,“你这儿一把多少贝小壳?”
古溪眨眨眼,其实她是没懂贝小壳是啥。
商贩小哥见她没说话,怕是还要贵上一分又凑近了一点道:“难道要白珍珠一粒?那可……”
忽然商贩小哥没了声,被白珀长霁插足的身影隔绝,他见眼前的青年居高临下,斜眼冷冷地盯着他,他咽下到嘴边的话,心想:那可太贵了……这人是作甚的,为何被他盯得心里毛毛的直发慌。
他虽没啥经商头脑,可识人的眼光那可是顶好的,实不相瞒他还曾假扮过媒婆给人说亲呢,这个青年虽然穿着女子的衣裙,别人或许会被一时蒙蔽,可瞒不过他多年的火眼金睛。
不过要他说,一个男子穿着女子的衣裙到处瞎逛,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而且还跟着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娘子转,难道是想伪装成姊妹,拉近距离,近水楼台先得月?
怎可让这样的人在他这么正经的人眼前行骗术害姑娘终生,虽然今日才见面,但这姑娘人很好好吧,又善良又单纯,一定很好骗,他一定要多加提醒才是。
“单纯又善良”的古溪疑惑的抬头冲面前突然插足的人眨眨眼。
摊贩小哥完全忽视了自己也曾男扮女装四处坑害这件事,此刻只有满满的正义感。
虽然他这样的正义感很可能被某霁杀。
话说他不是纸片人吗?哪儿来的经验呀?这里的人虽都是此处妖王造出的纸片人,但都有刻意安排每个人的人生走向,而且只有妖王可以随意支配他们做某件事,其他人是无法改变他们的人生走向的。
只能说此处妖王是真的闲得慌。
此处海文青打了一个喷嚏,手一抖,瓷白杯中酒全洒在一侧简洁人的衣服上。
他讨好的伸手过去,象征性的抚了抚,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明君兄,不知是哪个美人想我了,回头我赔你一身。”
那人抖了抖衣摆,淡定一笑,不吭声了。
海文青放出的鬼眼回报,他这儿好像来了俩仙门大小姐,实力深不可测,能走到他这儿,小破布怕是碎成渣了吧,有趣,这届仙门里还算有点东西,千年时光已去,待他去试探一番长进了没有。
另一侧的古溪两人还不知道自己要找的妖已经惦记上他们了,她小心翼翼地扯了扯白珀长霁,“你这样我还怎么与小哥说话?”
白珀长霁收回看摊贩小哥的眼,回头挑眉明摆着不想让道:“随便你怎样说。”
古溪看他来劲了,左思右想,眼眸咕噜一亮,扯下写着“一卦不错”的旗帜,展开给对面的人看,脖子后仰继续跟摊贩小哥聊起,完全不妨事:“害,小摊今日第一天营业,小哥又是头张,给你免单好了,怎样,一卦不错,来一卦么?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小哥顶着巨大的压力,探过头,一张口,全然不敢有了正义感,支吾道:“那,来一卦?”
既成定局,白珀长霁心中叹气,只要保持在一定距离内,他可以忍。
古溪刚朝小哥伸出手,下一刻接收到某霁冰冷的目光,手不自主的在空中转了一个弯,收回,揣入袖中。
可把摊贩小哥给绕糊涂了。
“姑娘这是?”
“天上神仙都这么比划,嘘,别打扰我施法。”
算卦原来是需要施法的啊?生界神仙的名头可算被她败坏没了。
白珀长霁隐着笑,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