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上的吻痕
“母亲的祭日快到了。”
赤司征十郎微按压向笔挺的鼻梁,轻叹着。
一天的事务结束了,本来他应要走向校门等候的私家车。可从礼堂隐隐传出的熟悉琴声勾起了他些微的兴趣。
艺术节演出刚彩排结束,大灯拉闸,礼堂陷入一片亘古的黑暗。
隔着灯、摄影器和牵扯不清的电线,他望向还留在舞台上的女子。
没有观众,没有聚光灯,她就松散地趴在立式钢琴的平台上,侧着身子一手滑抚着琴键。
第一个音节缓缓落下。
自由散漫的节拍,没有戏剧性的强弱对比,平淡温和得像在诉说一天的日常。
在她静谧的流速中,彷若有一根长长的风筝线拉升着旋律在空中倒游。
让他一下就想到那个自由的盛夏。
夏虫在放歌,风吹响檐上挂着的风铃,小男孩坐在钢琴凳上,他挚爱的母亲就随着琴声在木板上风车似地转呀,转呀……
女子指尖回弹灵快,轻盈融情地诉说着旧日,无邪的趣事。
那是她的故事。
她好似把所有的眷恋与温柔都寄存在旧时光里。
节奏越来越慢,好像下一个音节就是曲终。她拖曳着音调,似牵念,不舍,极力地挽留。
不能。
她滑回婉转的诗意中,虽不能,但能随心追忆着童年梦幻纯粹的自然美。
在屏绝喧嚣的黑暗里,礼堂回响着空幻的旋律。
他的心悸
奏响的琴声,那是黑暗中他可感知的所有。
她踩下切分踏板,属和弦与主和弦连贯自然地更替和声,让前一和声不留遗存,不留遗憾。
时光静止在某处,尾声中纷乱的绪想,在主和弦的延长音下慢慢地沉睡……
他按下控制室里的开关,明黄粲然的聚光灯投照在她身上。
黄色据说,象征着对爱的执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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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征臣低侧着脸凑近镜子,握着剃须刀沿耳根细细顺着冒胡茬的地方从上往下刮去。
镜子里,男人露出线条坚毅冷峻的下颌骨,以及干爽利落的下巴。
他慢条斯理地将领带结塑成三角形,往下拉扯着窄端,最后将领结系紧到衣领的位置。
衣领收紧、自然上敛。也藏不住,
那弯正中喉心的,烟粉色月牙。
轻抚上去,彷若还能感觉到她狎昵的吮吻。
“你喉结的形状…”
“适合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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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男秘书紧随在总裁身后,他如风的步伐让秘书长一郎跟得有些气喘。
“总裁,藤原老先生他……”
总裁步伐顿了一瞬,锐利的金眸凛冽地斜睨着他,长一郎便噤声静随其后。
赤司征臣停立在实芯门前,他抬手有礼地敲叩三下。
室内便传震出苍老浑厚的声音。
“进来。”
一入门,他便闻到茶桌上,古树滇红低沉厚重的茶香。
藤原老先生岿然安坐在沙发上,一头华发齐整地往后梳理,身穿纹付羽织袴,脚踏鼻绪纯黑的雪駄。
赤司征臣朝他微颔首,金眸潜伏着孤绝的野芒。
“父亲。”
藤原龙井擎着陶碗,悠乐地品着茶,良久才开口道:“坐吧。”
茶碗被放回几案上,烫茶散发的热气在桌面上晕开一小块雾气。
“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十郎,你……”
他话到一半,戛然而止。突而,他浓粗的眉厉压,声音抑不住地染上盛怒的震颤。
“赤司征臣。”
“别告诉我,你喉结上的印子是蚊虫的叮痕!”
陶瓷壁外水珠震落,触到了桌面。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如何?”
赤司征臣深黯的眼底沉着骇人的平静。
“藤原将军,我已经做鳏夫好几年了。”
“有杏生活不是很正常吗?”
门扉被重重地甩合,窗外的乌鸠惊愕地四散开,发出尖刻嘶哑的血啼。
幢然的黑影扫过他的脸庞,赤司征臣陷躺在沙发中,倦怠地阖眼。
后仰的颈项,咽喉部的软骨突显分明,蕴杂着浓烈的雄性荷尔蒙。
喉结极致张露在冷气中,她标帜的领域敏感地泛热。
女士一侧的乌发徐徐垂落,扫弄着他的耳鬓,脸颊,肩窝。
“你想我吻哪,嗯?”
“你吻过的地方,我想再回味一遍。”
“我喜欢你的喉结。”
“它很漂亮。”
窗外雨点密集,他的呼息声又重又顿。她用白牙软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