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二爷是想让儿子考状元吗

五

这日一早，徐姨娘兴冲冲地来给洛瑾瑶请安。按说妾室给正妻晨昏定省是规矩，但洛瑾瑶不耐烦这些，所以就免了。平日里各院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不知那位打的是什么算盘，二奶奶您可别心软耳根子软了，她一抹眼泪您什么都答应了。”今日白薇被阿婵跟晏凌波缠着不得空，白芷为洛瑾瑶簪上步摇说道，她最是看不惯徐姨娘娇柔的做派，好像风一吹就能倒似的，娇弱给谁看呢。

“好啦，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这么大怨气，你家二奶奶还当真是泥捏的不成？我有数。”洛瑾瑶捏了捏白芷气鼓鼓的小脸蛋儿。

洛瑾瑶从里间出来的时候，徐、范两位姨娘都起身行礼。徐姨娘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范姨娘则一脸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也不知道一大清早的谁给她气受了。

徐姨娘待洛瑾瑶坐定便当先开口说道：“本不该这么早来叨扰二奶奶的……”

“不该来你还来！”范姨娘抢白一句，徐姨娘却不以为意，洛瑾瑶瞪了她一眼。

“徐姨娘有话不妨直说，你们都知道我最不耐烦打机锋的话了。”洛瑾瑶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

“昨儿个二爷说愈儿到了开蒙的年纪，要给他请个开蒙先生，妾想着如儿也可一并认得几个字，二爷说这个妾得来请二奶奶示下。”徐姨娘缓缓答道。

“好事儿。二爷可有说定下了请哪个夫子？依我看咱家八叔就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只不知道八叔可有兴趣跟时间。”洛瑾瑶虽不算什么满腹经纶的才女，但也是懂些诗书的。

“八叔学问自是极好的，只是他太年轻了些，二爷的意思是想请祖父问问欧阳先生。”

“我这倒是看不出咱家二爷还有这心气儿呢！这是打算让儿子考状元不成？欧阳先生，怕是老爷都不敢开这个口，黄口小儿开蒙罢了，居然要请鼎鼎大名的欧阳先生，也不怕闪了舌头。”范姨娘一口茶水就差喷了出来。欧阳先生，那是什么人？翰林学士，徐姨娘这个贱人还真敢说。范姨娘心想。

“即使如此，那便等二爷回来了，徐姨娘还是同二爷商量吧。”洛瑾瑶不软不硬地回道。

“二奶奶莫恼，二爷说起来的时候妾也是觉得不妥……”徐姨娘委委屈屈，欲说还休。

“知道不妥你还要说，你打的什么主意？”范姨娘也不怕得罪她地问道。

这一刻，白芷忽然觉得范姨娘倒也还挺可爱的。打量谁看不出来她徐姨娘打的什么主意呢？不过是来卖弄二爷昨夜又留宿她的怡兴院，二爷有多宝贝她们母子。哼！肚里装不了二两香油的货！

“娘，卿卿也要读书识字，阿婵也要一起。卿卿要八翁翁教。”晏凌波腾腾腾从里面跑出来趴到娘亲腿上，小手拄着圆乎乎的小脸蛋儿，这香香软软的小家伙又有谁能拒绝得了呢？

“好，卿卿也一起三姐姐和四哥哥读书，阿婵也陪着卿卿读，回头娘亲就去找婆婆跟八翁翁说。”洛瑾瑶抱起女儿，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又瞪了一眼跟出来的白薇。小家伙哪儿来的这么多心眼子，肯定是白薇教的。不过这回洛瑾瑶可冤枉了白薇，这些都是阿婵教晏凌波的。

“婆婆，婆婆……”晏凌波一进陈大娘子的院子就开始喊，晏凌波原本就是一个爱娇的小可爱，阿婵又教了她些讨人喜爱的小手段。

“哎呦我的小祖宗诶，你可慢点跑。”陈大娘子身边的崔妈妈听到喊声连忙迎了出来，被晏凌波撞了个满怀。

“崔婆婆，我婆婆呢？”晏凌波甜甜一笑。

“来，卿卿，婆婆在这儿呢。”没等崔妈妈回话，陈大娘子就招手叫孙女。这可真是她的小心肝儿啊。虽说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也是儿女一大堆，但是他们都太讲礼数，总觉得好像隔着点什么似的。只有这个小心肝儿一来就腻歪进你怀里，怎么也爱不够。

晏凌波又腾腾腾地扑进陈大娘子怀里拱了拱，仰起小脸儿问：“婆婆，都三天没见了，婆婆可有想卿卿啊？”小模样逗得一众大人都笑了。

“不想，你这个小淘气包都不来看婆婆，婆婆干什么要想你呢？”陈大娘子点了点晏凌波的额头，佯装生气道。

“可是卿卿好想好想婆婆呀，这里想，这里想，还有这里这里这里。”晏凌波先点点脑袋又点点心口，然后又全身胡乱点，逗得陈大娘子心儿肝儿肉儿的一顿揉搓，晏凌波咯咯咯地笑。

阿婵得意地看了看洛瑾瑶，那表情就好像在说：“快夸我快夸我，都是我教的。”洛瑾瑶笑着瞪了她一眼。

“母亲，您可别再纵着她了，这一天天的在我耳边喊着要找婆婆，吵得我头疼，这不，一早起来就给您送来了。”洛瑾瑶说道。

“行了，你是我养大的，我还不知道你的脾性，几时你倒这么殷勤过？你找我什么事儿，说吧。”陈大娘子也是极疼爱这个儿媳妇儿的，从不让她立规矩。

“嘿嘿，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这不是您儿子说愈儿到了开蒙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