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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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很有眼力见的退到一旁，待舒窈用完茶后她才开口：

“小主早膳没用几口，奴婢走之前让小厨房温着，要不小主再用几口小睡一会？”

舒窈摇摇头，“我现下不想用，你们拿去分了吧。你直接去小厨房吩咐午膳，盯着他们些。”

子衿应声，躬身便退了出去。

“嬷嬷身子好些了吗？”

李嬷嬷笑着道：“都是些老毛病，不碍事的。这脸上的伤用了膏药就好多了，也不火辣辣地疼了。”

舒窈颔首后问道：“嬷嬷，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说完，她脸上浮现担忧的神色，“小主，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若是皇上知道，他不会觉得小主心狠手辣吗？”

舒窈淡淡笑了笑，宽慰她道：“嬷嬷，我如今越意气用事，越心狠手辣，才能打消皇上对我的疑虑。”

李嬷嬷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但她也不会多加置喙。

东侧的厢房中，银屏昏睡了好几日，当外面的光渗透进来时，她被照得睁不开眼。

“银屏。”

这熟悉的清冷嗓音让她心神一震，哆嗦着起来叩首行礼：“小主，真的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干的！”

舒窈站在门口，逆光中她的身影愈发朦胧：“我知道不是你。”

银屏愣住了，“那为何…小主还要将我禁闭于此…”

舒窈没有解释，只道：“我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我给你一碗毒药，一会你亲自喂彩屏喝下。”

银屏大惊，怔愣着喃喃道：“果真是她…”

“第二，你去黄泉路上与她陪葬。”

她不可置信地抬头，面前这个倾城绝色女子用平静的语气说着骇人的话语。

她从前只觉得自己跟的这个主子是性子冷淡了些，但也从不打骂苛责。

如今看来，竟是她浅薄无知了…

这几日她饥寒交迫，被关在这逼仄的屋子内，人也是昏昏沉沉。此刻她受到的冲击太大，迟迟未能反应过来。

安静了许久，舒窈秀眉微蹙：“我没有那么多性子等你的答案，若是你不愿，我便让你们两个黄泉相聚。”

“我选！我选！”

她喘了好几口气，声音像是从胸口憋出来的：“我选第一条路…”

舒窈轻轻颔首，转身去了另一间厢房。

李嬷嬷上前将身子绵软的银屏拖起，跟在舒窈身后。

另一间厢房打开，银屏见到伤痕累累的彩屏，眼睛瞪圆，双手捂住嘴，尽力让自己不惊呼出来。

舒窈神色淡淡，李嬷嬷一松手，银屏便跌坐在彩屏旁边。

不是她胆小如鼠，实在是彩屏的样子令人毛骨悚然。

身上的衣服已被鞭笞成碎破布，里面的肚兜隐约可见；双手虽被束缚在身前，十个指甲却已经被生生拔除，血肉模糊。

银屏凑近，在看清彩屏的样子后惊恐地尖叫起来，连连后退到墙壁，不可置信地疯狂摇头。

彩屏被尖叫声叫醒，艰难睁眼后看到身前亭亭而立的舒窈，眼中立刻迸发出滔天的恨意。

她剧烈地挣扎起来，可也是无济于事，嘴里塞满的破布使得她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声。

两个小太监手执托盘上前，一个托盘中放的是已经成文压印的认罪状，另一个则放的是一碗药。

舒窈接过认罪状扫视，看到最下首的签字画押时便收回目光，拿给李嬷嬷让她收好。

“好了，动作快些。我没有那么多耐心。”

舒窈淡淡的声音响起，却如同鬼魅一般直直扼住彩屏的咽喉，叫她喘不过气来。

看到小太监呈上的漆黑药碗，她拼了命地摇头，口中不停地呢喃着“不要”二字。

见她仍然无法下定决心，舒窈适时地添了一把火：

“皇上的本意是要将你们二人都关进慎刑司，是我擅自做主将你们扣在这里。你们的厢房我派人搜过，彩屏那里除了昂贵的首饰，还有她私藏在床下的银杏芽粉。”

“人赃并获，她死是必然的。你与她同屋而住，也逃不了干系。如今我是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今日你把彩屏的事解决了，明日我便升你为一等宫女。”

银屏哆嗦着，混沌的脑子开始清明。

是啊，她若是不做，往后恐怕难有出头之日。一旦身上背负了同谋的罪名，她被遣回掖庭只有劳作而死才得能解脱。

她缓缓起身，接过那漆黑的药碗，两个小太监为她死死按住彩屏。

彩屏不可置信地望着向她缓缓走来的银屏，待嘴里的布被拿开时，她破口大骂：

“银屏？！”

“你疯了吗？！她这明摆着是要挑拨，你杀了我就有把柄拿在她手中了！！”

银屏此刻已然麻木，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