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他们挤在一张小床、上,紧紧依偎着,低声说话。
“你觉得,阿楚珲是个什么样的人?”
阮三思靠在燕凉胸、前,以食指在他锁骨上滑动,问他。
燕凉想了一会才答道:“伪善,自负,优柔寡断。”
阮三思是讲到了公主的话,随口一问,没想到他能给出这么具体的回答来,吓得要坐起身看他。
燕凉却不满意,按着她的脑袋把箍在自己怀里,不许她跑。
阮三思只能费劲抬头,问:“你认识他?”
燕凉不答。
“也对,你上次都伤到他了,至少也算认识。”阮三思知道他还是有不想提及的过去,就自言自语道,“一开始攻打永定时,他一味劝降,错过了快攻的机会,说明他优柔寡断,很可能现在也管不住下人,是被逼起兵的;但是带兵时又会亲征,说明他对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大意中箭,即是自负。那么伪善,又是从何而来呢?”
燕凉忍不住翻身低头,吻她的脸颊。
“哎,”阮三思笑着躲开,道,“问你话呢。”
燕凉不想回答,硬是追上她,按住她亲吻。
虽说他们两个现在是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差不多了,但其实接吻还真是少有的。燕凉已对她的全、身都很熟悉,可唯一一次实实在在吻到她的唇,还只有在书架间那一次冲动之举。
他不知道,阮三思其实等他很久了。
阮三思最喜欢的,就是和他挨在一起,不习武,只亲昵,最好是脸挨着脸,或者唇贴着唇,不过她不好意思说,也不敢主动,至多就是看着他,看一眼,又收回,再看别处,让他也只敢试探性的,在她唇上厮磨片刻。
人说小别胜新婚,燕凉从前以为,自己几天没见到她就想去看她,算理解了,现在才知道,想她还能更进一层,不过等她几天月事,自己就想地控制不住,甚至敢咬她的唇,咬她吃痛时唇缝间露出的舌头了。
“我不喜欢他。”
意识模糊的空档里,阮三思隐约听见这句话,想了很久,才想到他是在说阿楚珲,憋不住笑了。
谁能喜欢他啊?
燕凉也被她笑得一愣,支起身子,与她稍拉开些距离,似乎在疑惑她笑什么,毕竟他吻得那么认真,她却忽然笑了。
阮三思于是红着脸抬起手,勾住他的肩膀,将他拉近自己。
……
这天有阮三思的默许,二人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阮三思还没有忍住,在燕凉肩背上留下了几道抓痕。
接下来又是连续几日的荒唐,阮三思都默许了。
燕凉以为她应当也喜欢,近来也越来越主动与他亲昵,只是心里不太踏实,却直到春闱提前放榜那天,才明白过来。
那是放榜的前一夜,已至深夜时,燕凉正在同阮三思亲、热。
他将阮三思压在床脚,正吻得天昏地暗、头晕目眩时,阮三思的手指在他肩背和发丝间乱抓,忽然一不小心碰掉了他的面具。
燕凉反应极快,瞬间抽身,接住面具,背过去将面具重新带好。
阮三思十分不满,正要说他两句,却见他居然狼狈地推窗跑了!
来不及仔细掰扯这件事,恰好外头的宫人就发出了动静,很快启思便上楼来敲门,道是沈小侯爷来了,公主有话要同阮三思说。
公主年长后,沈意香纵是亲戚,也很注意避嫌,从未在深夜不请自来,更何况这次还带了不少沈家的人马,定有要事,只是没坐片刻,走得也十分匆忙。
阮三思到华筵殿后,已与沈意香擦肩而过,低头行礼。
沈意香脚步猛然顿住,终于见到了她长大后的模样。
确实惊艳,但与旁人说的不一样,在沈意香看来,阮三思没有那么冷傲、遥不可及,反而因行色匆忙落下两缕乱发,唇色红润,竟显露出些许沾染了世俗的妩媚来。
他哪能想到,阮三思这样的出身、面上如此克己守正之人,居然会与蛮奴私通,就在刚才,还在暗中偷尝呢。
这一款清秀妩媚、惹人怜惜的纤细身段,正是沈意香惯爱的,看到自然会挪不动步,是以公主一直藏着阮三思,从未叫他见到过,只是这天消息来得急了,无暇顾虑,才有了这么一眼。
“三思,”不过沈意香几次开闭双唇,最终也只说了一句,“你长大了。”
说完,他带人走,阮三思则进殿去。
公主瘫在殿内的首位上,右手发颤地指着阮三思道:“都出去。”
所有下人纷纷撤离,只剩阮三思逆着众人上前,半跪在公主座边,替她捡起了一张掉落地上的信笺。
“你、你看看吧……”
公主又指那信,同她颤声说道,手指还在发抖。
阮三思心里已做好了准备,可打开信笺,看完后还是吃了一惊。
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