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兰
娘让刘崓将盛时行放在床上,抬手将她衣袖挽了上去:
“嗜血兰扎根很疼,你也受过,虽然她已经昏睡,但到时候未必不会疼醒,到时候我要见机行事。”她看着刘崓笑了笑:
“但你只能先忍着,我忙不过来你俩。”
刘崓点头笑了笑,兰五娘却忽然拉起他的手:“手怎么这么凉,脸色也不好……”看着刘崓苍白的面色,她突然明白了:
“你小子是不是骗我了,那嗜血兰不是扎根在你腿上对吗?”
刘崓强忍剧痛和眼前一阵阵发黑的感觉,撑着精神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兰五娘:“她养伤时,烦劳前辈将此信送到谷口我阿姐手里,她知道怎么处置,至于她……”他转头看了看盛时行,眼中万般不舍:
“您就告诉她,我得了军中急报,快马回边关了。”
兰五娘急的一锤床板:“你小子,不要命了!”
“嗯。”刘崓晕晕乎乎地点点头:“我要命,她的命就没了……”兰五娘看他按住了心口,急的眼泪都落下来了:“你这个小疯子啊……”
刘崓只觉得心口一阵刺痛,慢慢拉开衣襟,却见毛笔尖大小的蓓蕾已经刺破自己的皮肤探出头来,接着便见风疾长,随着剜心般的剧痛,连枝带蔓的迅速钻出,刘崓已经疼的蹲不稳当,索性跪坐在了盛时行床头地上,手死死攀着床栏,指节都发白了,却一声不吭,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朵花,终于看到了花开的一瞬,他笑着抬手轻抚花瓣:
“居然是白的,我以为得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