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庆
给了‘奖励’的缘故。”
盛时行开心笑着,掐住了他的掌心。
“嘶……”刘崓非但没松手,反而将她牵得更紧:“这个奖励也不错。”
“别发疯了你。”盛时行嗔笑:“赶快跟我去前面吃点东西……对了,昨天就想问你正事,报捷文书怎么写?”
刘崓一边乖乖跟着她往前走,一边低声笑道:“这个不用咱们发愁,我跟陈都督商量好了,这个报捷文书他来写。”
盛时行愣了愣,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图,抬眸笑看着他,刘崓也看懂了她这个眼神,心里十分欢喜:“啊,毕竟兵都是他的,我顶多就算他一个军师。”
盛时行也不再多说,笑着点点头。
无论他是他是韬光养晦还是大义让功,抑或二者兼而有之,都是当下最为明智之举。
稍微用了些朝食,二人登上城楼远眺城外的节度使大营和关押俘虏的营地,刘崓轻叹道:“看来今年元日,咱俩谁都回不去家了。”
盛时行也有些感慨:“不过无妨,咱们的平安家书和大军的报捷文书,就是最好的节礼。”
“对,不过左右咱俩得一起过了,是吧娘子。”
“再胡说就不是掐手那么简单了啊刘聿卿!”盛时行“怒”得有些虚张声势。
正如他们所预料的,在报捷后,又按朝廷指令忙碌完大军回营以及俘虏处置等诸事,已至年关。
帮着林知府忙碌完城中事务,盛时行等人换上鲜亮新衣,带上了随着家书回信一起送来的京城节礼,应邀来到林逸府邸过除夕。
林知府早就置办下了一大桌好菜,盛时行等几位娘子先来到后堂,搀扶簇拥着精神矍铄的老夫人来到花厅坐定,如自家小儿女一般说说笑笑地,一起喜庆除夕。
老夫人慈祥,林知府经过这一番危机,也早就成了大家的生死之交,众人都不见外,刘冲和颜幻九娘又调皮诙谐,逗得老夫人直说这才像除夕样子,又埋怨林知府一直拖着不成亲,林逸只是讪讪笑着,也不敢顶嘴。
让盛时行有些在意的是,老夫人刻意让于大娘子坐在自己身边,虽然按年纪品秩是没问题,但论亲疏,老夫人最熟悉的应该是自己……再加上席间刻意提起的话题,以及自家林仁兄、蕙姐姐脸上的奇怪笑意,就让盛时行心中有了几分了然。
正琢磨着,便见林知府举杯对自己道:“嗣音呐,因着你的缘故,愚兄也就托大叫武宁侯一声刘兄……”他举杯又跟刘崓轻轻一碰,二人都是两颊泛红,喝的不少,盛时行看着好笑,林逸又道:
“多亏你们,蜀城才能躲过一场大难,为兄作为蜀城知府,更是蜀城子弟,要敬你们一杯,我先干了!”
刘崓客气了几句,勉强陪了半杯,盛时行也笑着陪了一口,林知府被颜幻叮嘱过,自然不会在意,又对盛时行笑道:“不过我也是傻,明明恩师和王兄他们几位同年都给我来信说过你跟武宁侯定亲了,我看到刘兄还是没猜出来!”他又倒了一杯酒:“多有得罪,我自罚一杯。”
盛时行笑着一拽他袖子:“行了俊博兄,不是我没说实话嘛,说起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直与各位同年仁兄们诗书唱酬,常常通信啊……”
“是啊,说起来只有你天南海北地跑,我也没法给你送信……”
说说笑笑间,已是月上三竿,饭后众人将老夫人送回后堂,陪着说笑一阵,就告退走到花厅和庭院各处喝茶守岁。
蜀城大捷,街上比往年更热闹了许多,百姓们放来祈福的太平天灯接连不断升上天空,映得比满月之日更亮,更有州府衙门安排的烟花爆竹,合着街上孩童们的欢笑,汇成一阙最动听的词曲。
众人看着看着,盛时行就发现周遭没了林知府和于大娘子的身影,她轻轻一扯刘崓的袍袖,附耳过去道:
“你陪我去后园转转。”
刘崓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乖乖跟着她去了,二人在林府后园内转了转,刘崓脚步就是一顿。
盛时行转过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开口无声道:“仔细听着。”
刘崓点点头,分辨出声音的方向,拉着盛时行蹑手蹑脚地靠在墙边,盛时行也能听到那边的对话了,最先入耳的,是于大娘子一声爽然笑叹:
“你说得轻巧,这世上哪有不求娶妻相夫教子的,再说你是蜀城知府,如何随我往京师。”
盛时行忍住笑意看了看刘崓,只见他神色复杂,似乎是又震惊,又想笑。
接着,是林逸刻意压低,却十分坚定的声音:“于将军,相夫教子各有各的招法,也未必要将你拘在家中,我林家虽是小门小户,但也有些积蓄,我不贪不蠹,可平素也没啥花销,俸禄都存了不少,故而无需你浆洗操持,我会请人来做,更不会要你卸去军职,放弃仕途,故而,除非你这辈子不想嫁人,否则我一定是上上之选,至于京城,我是翰林出身,只要用心为官,一定可以再回汴京任职,但我不会要求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