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相见知何日
婢女为刘飓续满一杯酒,刘飓端起杯向石飞燕礼谢道:“多谢皇后,实不相瞒,本王此次来大魏还有一件私事,确是需要多留些时日。”
“哦?私事?”
石飞燕甚是好奇,魏清璃虽笑着,但那双眸已经不明显的凛了起来,堪堪投向刘飓。
“既是私事,本宫便不过问,如果九王爷需要相助的话倒可以向皇上说。”石飞燕笑意嫣然地看向魏清璃。
魏清璃嘴角一扯,算不上笑地冲石飞燕颔首,“皇后说的是。”
“……多谢皇上、皇后娘娘。”
二人先饮了酒。
放下酒杯,刘飓又看向石飞燕,话确是对魏清璃说的:“本王的事也无需隐瞒,此次本王来,是想要寻一位重要的人。”
魏清璃表面好整以暇,示以君容,可放在桌案下的手却渐渐攥紧了拳。同样坐在下首的石耀也眸色一紧看向魏清璃。
石耀对于魏清璃在安平郡的那段日子所发生的事知道一二,那个住在东宫的女子,是他在安平郡时所钦慕的侯府沈光之女,而那位女子与刘飓之间有些传闻自己也听到过一些。
起初石耀以为传闻只是传闻罢了,男女之间的事,旁人最是能歪曲事实,以讹传讹。在知道魏清璃将顾简带回来时,石耀以为本是二人情投意合。作为皇帝,后宫多几个女人倒是常事,只要不危及自己女儿的皇后之位就作罢了。
如今看来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这位九王爷要寻的难不成是东宫那位女子?
“哦?一位重要的人?是大武国人?”石飞燕问。
“正是!”刘飓眼神锋锐地看着皇后。
“既是大武国人,怎么会走失在大魏国?是迁居,还是流亡?”
问到这里,石飞燕感觉自己傻了,以眼前这位九王爷的身份,不管是迁居还是流亡,定是诚心躲着他的,若不然好端端的不巴结这位王爷,往北魏跑什么?
“她是被掳来的。”
“!?”石飞燕被刘飓的话震住。
掳来的?作为大魏国皇后,自己国土的人做出这样的事实在有点汗颜,脸差点掉到桌案上。
刘飓说出这句话魏清璃当即瞳孔一缩,喉结也缓缓滑了一下。
石耀暗暗斜睨向魏清璃,已经从那细微的神情中看出了些端倪,故也不由地眨着眼,双手指腹不停地在桌案下,一下一下抓自己的大腿,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九王爷可有何证据说人是被大魏的人掳来的?这可关系到我大魏的声誉。”不明真相的姚谦提出了疑问。
石耀也附和:“姚大人说的是,九王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刘飓眸色变得黯然,“那日,本王带她回京,在路过与大魏边境的兖州时她被数个黑衣人劫走,本王与那些人交手时他们无意中说出的几个字就是大魏的语系,这可算得证据?”
“这……”姚谦语塞。
“掳走的话,也未知生死,只怕难寻!”魏清璃神色悠然道了一句。
“我相信,她还活着!”刘飓双眸寒凛视着魏清璃,二人的目光如利刃相迎。
刘飓先前对顾简还有没有活着是有一丝忐忑的,可看到魏清璃后,她还活着的信念便更深了。
“既是这样那便张贴一些寻人告示帮九王爷寻一寻,不是难事,但寻得寻不得,只能看天意了。”石耀看二人的眼神不对便忙了结这件事的对话。
糊弄几日寻不到就该回大武国了,一君一王,可不能为了一个女子僵化了两国的邦交。石耀这样想。
又道:“寻人的事,交给我。我朝还为九王爷准备了歌舞,且边欣赏边饮酒吧。”
说着拍手唤了十二位歌舞伎上来,乐师们便改变了曲调,殿中央便袅袅婷婷长袖飞舞,随着优美的曲调舞了起来。
一时没有了说话的声音,殿中只剩下弦乐,笙笛绕梁的欢悦声。
只有石飞燕一个人在专心欣赏着舞池中的舞蹈,刘飓和魏清璃虽看起来都目视着舞池中的舞姬,可两人的眸色都是晦暗不明,时而如箭羽斜飞向对方。
石耀也是,看着舞池,心中一番琢磨。
礼部尚书姚谦微低着头向石耀低语:“这九王爷见了皇上怎的有些傲慢,太过失礼。”
石耀知道自己皇帝在安平郡做的事,让司亚图挑拨大武国内乱,又掳了人家心爱之人,这是被人家拿住了短处。虽无直接的证据,可那司亚图曾是大魏太子的护卫不假,这已经够大魏向大武请罪的了,还有那东宫的沈清芷,如这九王爷发现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他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人家这样傲慢也只能安之若素。
石耀不明显地吁了一口气,未搭理姚谦。
一刻多钟的舞蹈结束,石耀和姚谦活跃气氛,开始酬酢。
宴飨进行了半个时辰,姚谦负责送刘飓出宫。
送走刘飓,魏清璃和石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