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天道（5）

绝：“你们年轻人的事还得自己去解决，我已经老了，啥也想不到了。”

说完就自己缩回树里去了，任玉骨怎么喊都没有再出现。

玉骨没办法，只能继续抱腿发呆想到泪汪汪，而阿皎也是沉思在那几句对话里不能自拔，她反反复复反反复复把声音对比很多遍，发现那个男声跟郁桑的合不起来啊。

这声音都不是同一个人，难道以前那个男人真的不是郁桑？可若不是郁桑，那郁桑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会那么希望她变成人呢？

阿皎绕着这几个问题想了好几天，仍是想不通。

直到郁桑归来。

阿皎不知道郁桑经历了什么，只是看他浑身上下没一处干净的，那件平时被他极为爱护的道袍也被撕扯得不成样了，泥渍混杂着血污布满了他的脸，若非他叫了阿皎一声，阿皎当真认不得他。

见到他这样，玉骨也是颇为惊讶，甚至先阿皎一步跑过去急切地问候郁桑：“郁道长，你怎么搞成了这样？”

郁桑撇头吐出一口脏血：“为了救你的云郎，差点没豁出我这条命去。”

玉骨一听，刚止泪没多久的两眼又汪汪起来。

阿皎也是被她哭怕了，这几天听着玉骨的哭声一天又一天，也搞不懂她去哪来这么多眼泪，她赶紧飘过去，挡在玉骨面前直面着郁桑。

玉骨也是被吓到了一瞬，忘了哭。

阿皎只是静静地看着郁桑，她什么话都没说，她记得这三年多以来，郁桑哪怕不经常洗澡也从不会将自己搞得如此狼狈，这是第一次，她瞧见他脏兮兮的样子。

郁桑也没吱声，任她打量。

直到阿皎开口了第一句话：“你真丑。”

郁桑这便呵呵笑了起来，“你比我丑。”

看他还能开玩笑，阿皎当他没事，便问他：“云衫有救了吗？”

郁桑没有多言，他递出手，只见一枚散发着幽光的丹在他掌心内。

“此为元灵丹，乃蛊雕血肉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