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喜冬喜
至于这两枚玉佩以及一锭银子,自然是冬喜在趁将军分神时顺来的,身为烟花柳巷的青楼女子本就不受待见,更何况是青楼女子的子女,吃喝都成为问题,自然练成了偷拿的本领。
非为生所计,何人甘为娼?
非为活所计,何人甘为窃?
“客官,您的饼好了!”
饼铺老板打断了冬喜的幻想,冬喜接过饼道过谢,刚走了两步只见穿戴着黑衣的人,冬喜从远处便认出来了这群穿戴黑衣的人是捕卫,自然是将军派人报了官。
冬喜迅速跑进巷子中,冬喜边跑边想到以他实力,各州各府都会开始捉拿我了。
突然,冬喜听到一句严厉而又高昂的声音:“站住!别跑!”只见官兵正在艰难穿过冬喜刚才穿过的巷子,一看就是刚才饼铺老板禀告了冬喜的位置,只不过因为带头官兵的肥胖,导致后面的官兵很艰难的穿过巷子。
“她人呢?怎么回事,你个好好的人还能跟丢!”
冬喜藏在另一处巷子后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生怕一个出声就让追兵发现,汗珠从冬喜的脸上流到嘴边,随后抿了抿嘴唇,汗珠的味道和盐差不多咸。
嘀嗒嘀嗒的声音不断入耳,安静的程度不亚于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突然,一只小手捂住了冬喜的嘴巴。
3.一只有力但不多的小手护住了冬喜,冬喜面露惊色,立即将头发上的簪子抽出。随后将小手用力一扭,小手的主人受到疼痛立刻放开。随后冬喜立马转身,一只手用手中的簪子抵住了小手主人的脖子,另一只手立刻对准嘴巴捂住,防止小手主人发出声音。
只等看清来人,冬喜幽幽的目光看去,发现少年正面露惊恐的望去,两人的灼灼目光在一瞬间点燃了火花,仿佛下一秒便会绽放在美丽的空中。世界安静了,至少在双目对视的这一瞬间。最先开始少年的目光随后转向抵住他的簪子,后又向冬喜指了指抵着他脖子的金色小玩意。
冬喜缓过了神,随后将握紧的手松开,簪子缓缓脱落,叮当,落在了地上,随着冬喜也坐在地上。他紧紧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紧随而来的是与少年对视的悸动,心中像是有着被拥抱了无数次的温暖,冬日清爽的微风吹动了冬喜的发丝,同时也吹红了冬喜的脸颊。晚霞的色彩与冬喜的脸上的腮红交相辉映,少女的思绪被困扰在了这个冬天,连同被困住的,还有那颗悸动的心。
“唉呦,痛痛痛,要不是捕卫走远,我就要成你簪子下的亡魂了,好痛啊!”楠北用手指了指刚才被簪子抵住的脖子,发出了呜咽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姐姐不知道是你,姐姐错了,别哭别哭。”冬喜刚才脸上的欣喜一闪而过,随后变成了手足无措的慌张。冬喜手忙脚乱的,一边用手擦着楠北留下的几滴泪水,另一只手已不知该怎么办。
少年的泪水突然之间停止,深蓝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璀璨的烟火,仿佛一位识尽人间烟花气,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自由自在的公子。楠北将自己算不上修长的手抵住了冬喜的薄如蝉翼却润如清泉的嘴唇,随后抹了些胭脂涂在自己的脖子的喉结处。
“姐姐,今天的胭脂涂的有点多咯,多出来的当做你的歉礼的!”少年嘴角露出了微笑,微笑如天上的皎皎明月一样亮丽,却又使人生出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呵护感,“姐姐,跟我回家吧,好吗?”
“你怎么……好”
少年从墙角站起身来,用手扑了扑身后的灰尘。随后,一只手绕到冬喜的身后,也帮冬喜扑了扑身后的灰尘。
“走,回家”
“好,回家”
“姐姐你多大?你父母呢?咱俩要不拜把子吧?姐姐……姐姐……”
楠北这次的碎碎念没有引起冬喜的不耐烦,而是一一解答。
“我今年十三,父母双亡……”
“那咱们结义吧?虽然我不会,但应该和乡下的结婚差不多吧?好不好吗?姐姐……”
“你还小,长大再结”
“好,长大再结”
少年与冬喜结伴走在去往乡村的道路上,身后的夕阳染上了二人的喜气。而二人身后的影子早已预告今后二人之结局。
夕阳西下,小桥流水人家。
冬日有喜,冬喜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