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丹·伍·陆
知不觉满脸湿意。
翌日,朔母记起西厢房还住着一位姑娘,不知她醒了没有。朔母到门前叩了叩,依旧没有回应,她端着汤药进去,轻唤:“姑娘?老董说你这两日就会醒,怎么还……”
床幔勾起,窄小的床榻上,被褥折叠齐整,仿佛不曾有人躺过。
端盘重重搁在桌上,汤药洒出,溅在薄纸上,朔母正要出去喊人,视线扫到一封被木簪压住的信。
朔风听说他救回的姑娘不打招呼就走了,只留下一封信。
他步履匆匆地往家里赶,人走就走了吧,有力气离开应当恢复得不错,他救人本就不是为了图别人报恩,但娘急急喊他回去是为什么?
朔风想着事,脚底生风,一时没注意前景,撞上一个捧花的姑娘。
左肩与右臂相撞,两人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紧绷,粉白的花枝散了一地,姑娘挽起袖子伸手捡花。
朔风忙蹲下帮她一起捡,“对不起,姑娘,我不是故意要撞你……的。”
一阵时宜的风吹起幕篱的帽裙,玉瓷般的肌肤露在阳光之下,朱唇一点,温软水润,如扇般的睫毛轻颤。
那是怎样美的女子呢,朔风觉得,鲜花配美人,美人怀中的鲜花不及美人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