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的曲子,以杨花为令。”
一调错,黑色复生。
刚从幻境中苏醒的小麦,一个飞扑上前,拔下那插在阴阳经关隘上的冷兵器。
月隐一剑挥向那兵器落地的方向,血肉滞涩,卡住剑刃。
小麦吃痛,抱着江元朔冰冷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西神郁垒…东神荼…七星赶上银河月,花萼洗尘长安望…七星赶上银河月?七星?北斗七星?
月隐提剑站在原地,剑上所滴之血入得黑色触手的根茎,她浑然不觉
“七星赶上银河月,七星…”月隐恍然,那乐调又在耳边惊起,黑色继续攀附
“那笛子可是七窍?”
宁婴恍然,朝着凤辰点了点头,凤辰心中虽有疑问,却还是大声回了声:
“是!”
七星管,古之长笛,其状如篪而长,其数盈导而七窍,闻琴瑟,合律吕。
兰芷一跃而上,拾起片雪剑,剑身贯透女子左肩,刺穿少年锁骨,闻人彧见势而动,长锥刺透女子右肩,入少年人锁骨,穿入地面。
江元朔和小麦被死死地钉在了地面。
“若愿信我,便在天将亮时,再演这七音调,只是不要尽按照她所唱之歌,也不可尽按照先前所推的画中调,那画我未得见,可所解之法,所演之音必在画中。”
季峰眉头一皱,甚是不解,抬头看天,月亮已斜的不成样子,天就要亮了。他的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黑气以极慢的速度还在延展,可他们的灵气却随着每一剑落下而消殆,待到无力反抗时,就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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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阵!”
十二方势力,十一道酉影,随着一人之声落下,灵幻城天际訇然开出十二道口子。
灵力疯狂地从各界涌入城中,鼓噪着涛涛巨浪。
天际青紫,七音起,散序开。
所有的人的灵力几乎是在一瞬间恢复,远边洪浪之声,越来越近,几乎要盖过那呜鸣的笛音。
曲入中序,第三尾红鱼僵死半空。
银鸣心一紧,断空中之水,收起最后那尾鱼,拽着银纱要往外走。
季峰知晓,息灵计划变为天水。意味引天水,西流入城,以水封疫。代价不止是灵幻城,还有太极数十城。
“兰芷!”
轰轰水声,涛涛难绝。
若不是站的近,月隐这一声只怕要湮在这血月之夜了,也正是这一声,有人心软了。
“快走!”郁兰芷一把扯着女子的胳膊,一手生火驱那黑气,拽着她向外走。
曲入破,节奏急促,月隐从那一句厉音中听见五分相识。
只是所有的话都堵在嘴边了,她手持清凉剑,她不想再做兰芷的负累了。
洪水若猛兽涌袭,只一瞬间就涌到了楼前,月隐步法轻盈,带着兰芷一跃上了二楼。
季峰不动如山,掏出佛串的那一刻,他便注定跑不脱这死局了。
佛串在大曲入阵的一刻,金光大盛,季峰催动灵力,串绳断,珠四散,却在瞬间飞到了银纱身侧。
即便女子双脚浸润着食人海之水,体内灵力消解,却还是在珠子兜转身侧的那一刻,消失无影。
神色疲惫的少年,双腿浸在海水之中,看着那消失的佛珠与少女,心满意足的笑了,水祸一瞬冲上了二楼,将相辉楼一楼整个淹没。
闻人彧一力冲天,身融进云层之中,初阳拂照的光都在头顶了,却被一道禁制打回楼内,若不是兰芷反应快,只怕也要被那食人海给淹死了。
“你们倒是好默契。”
凤辰右手拎着个小鸡仔,风凉话说得一点都不风凉。
“先上楼顶再说。”
被人拎在手里的曲明光,倒是个心大的,对着月隐一直傻笑,见自家师姐一点回应没有,摆了两下手,这才发觉:
“师姐,你怎么看不见了。”
“没事,先想办法出去。”
水声太大,那笛音早已听不清,凤辰皱着眉头,喊的两声也有点模糊:
“…宁…别吹了…上来。”
一群人站在相辉楼被削平的宝顶之上,闻人彧心中的紧张化为愤怒,
一把拎起赵之辛脚边的季峰,恶狠狠:“把珠子交出来。”
心事已了的季峰,已无意死生,一双眼看得怒气冲冲闻人彧火越来越大:
“没了,只一串。”
闻人彧那一拳又快又狠,落在季峰脑袋上,赵之辛的火也一下子被挑上来:
“极乐主想救人,阎王也难拦,她若是不想救,阎王不想收也得收。”
“都是一群弃子,最好都老实想办法,少在这儿要来要去,要死要活的。”兰芷瞟了眼那两个吵架的,火也上来了。